我怕孟娟会破坏我珍惜的家庭,像疯子一样叫骂,要赶她出去。
但我不知道,正是我野蛮的态度,促使陆盛明留下孟娟暂住。
不等我有所反应,孟娟又楚楚可怜地对着陆盛明开口。
“既然你已经结婚了,那从前的事就算了,我会出去找地方落脚,不打扰你……”
说完,孟娟转身离去。
只是没走两步,她就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孟同志!”
我看着陆盛明如前世那样,冲上前接住孟娟。
将人送进卫生院后。
医生说,孟娟是身体不好,严重贫血才晕倒的。
看着陆盛明眼里闪过熟悉的愧疚,我直接开口:“留下她吧,家里住得下。”
陆盛明看我一眼,却愣了一下。
“一个单身女同志住家里,会惹人闲话,而且,你不介意?”
我哑声开口:“我会对外说她是你老家那边的亲戚,不会有闲话的。”
这是上辈子,陆盛明留下孟娟时对外的说辞。
陆盛明果然再没了说辞。
他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叹了口气。
“也好,那我们把院里那间空屋收拾出来给她住。”
把孟娟接回家后。
我主动去空屋收拾,里面堆了许多老物件。
有已经泛黄的挂历、有用旧了的搪瓷脸盆,还没来得及修的自行车也摆在那里。
还有许多许多,它们一同组成了我和陆盛明的五年过往。
我看着柜子里的柞蚕丝被面出神,那是我和陆盛明结婚那年买的。
五年前的一场山体滑坡,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