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不受控制地流进眼睛，蛰得眼球**辣的，仿佛要燃烧起来。陈默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睫毛上凝结的血珠“啪”地一声砸落在地上，在满是污垢的地面上溅起一小片血花。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铁笼网外挂着的一小片碎肉，那是上周一个不幸的沙包在被殴打时，指甲被掀翻后留下的。而现在，那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据说被抬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气息。

光头拳手突然伸出手，死死抓住陈默的头发，陈默只听见自己头皮发出“刺啦”一声撕裂般的声响，仿佛有一股力量要将他的头皮硬生生扯下来。紧接着，他被重重地掼在笼柱上，脊椎不堪重负，发出“咯嘣”的声响，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仿佛无数颗流星在黑暗中划过。

“经理说你很耐打，”光头拳手凑到他耳边，呼吸中带着劣质威士忌刺鼻的酸臭味，“老子今天偏要听到你求饶的声音。”

话音未落，拳头便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下。陈默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口破旧不堪的大钟，每挨一拳，身体就“嗡”地颤抖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奇怪的是，在这如暴风雨般的殴打中，他的听觉却愈发清晰——

“咔嚓。”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如同瓷器破碎一般。

“噗。”胃液混合着鲜血***而出的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咚、咚、咚。”那是光头拳手兴奋地跺脚声，每一下都像是踏在陈默的心上。

“五十六。”陈默继续在心里默默数着，舌头抵着那颗已经松动的臼齿，仿佛在与疼痛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他能感觉到，在自己的体内，有一股力量正在悄然涌动，像是一头被囚禁已久的野兽，正在慢慢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