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全文)三尺有神明全文无删减阅读_(陆砚舟沈忘言柳文渊 )三尺有神明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陆砚舟沈忘言柳文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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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有神明免费

分类 古代言情 主角 陆砚舟沈忘言柳文渊 作者 司起

简介:小说《三尺有神明》的主要角色是【陆砚舟沈忘言柳文渊】,这是一本穿越小说,由新晋作家“司起”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533字,更新日期为2025-08-17 12:54:14。在本网【i8wx.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1血染金榜浓重的血腥气,混杂着暴雨洗刷青石后腾起的土腥味,像只湿冷的手,死死攥住了人的喉咙,一路扼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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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有神明全文阅读(陆砚舟沈忘言柳文渊)最新章节_三尺有神明全文阅读

《三尺有神明》第1章   三尺有神明精选章节 内容试读

1血染金榜浓重的血腥气,混杂着暴雨洗刷青石后腾起的土腥味,像只湿冷的手,

死死攥住了人的喉咙,一路扼进五脏六腑。汴京城东南角这条平日里还算体面的巷子,

此刻被这气味彻底腌透了。雨水在瓦檐上汇聚成浑浊的溪流,哗啦啦地砸落,

更添了几分压抑。沈忘言撑着油纸伞,伞骨上渗下的雨水顺着她苍白的指节蜿蜒滑落。

她身上那件半旧的青灰色棉布裙裾下摆,已然被泥水浸染成深色。巷口挤满了看客,

脸上交织着惊惧与难以抑制的兴奋,交头接耳,嗡嗡的议论声被雨声切割得断断续续。

几个开封府的衙役横着水火棍,勉强维持着秩序,雨水顺着他们斗笠的边缘淌下,

一张张脸绷得死紧。”沈姑娘,这边!”一个穿着皂色公服、戴着幞头的年轻衙役看见她,

如蒙大赦,急忙拨开人群,引着她往巷子深处走。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新科进士,周大人…就在里头,死得…忒邪门了。”沈忘言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油纸伞略略抬高,露出她清瘦的下颌线,和一双沉静如深潭的眼。她步子不大,

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却异常稳当,仿佛那刺鼻的血腥味不过是寻常的药草气息。院门敞开,

雨水肆意泼洒进去,在积水的天井里砸出密密麻麻的水泡。正屋的门帘被高高挑起,

里面透出的烛光在雨幕中显得昏黄而摇曳。血腥气在这里达到了顶峰,浓得几乎化不开。

屋内的景象,让引路的衙役喉头滚动了一下,迅速别开了脸。

满目刺眼的大红——新贴的窗花、垂挂的绸缎、甚至案几上铺着的桌布,

都在宣告着这里本该有的喜庆。然而,这喜庆被中央那口巨大的、朱漆斑驳的浴桶彻底撕碎。

桶是寻常人家沐浴用的木桶,此刻里面盛满了浑浊的、呈现暗褐色的水。

一个穿着簇新进士襕衫的男子,半倚半坐地瘫在桶中,头颅无力地歪向一侧,脸色青白浮肿,

脖颈上一道深深的、皮肉翻卷的豁口,狰狞地昭示着死因。水中似乎有些东西,

在摇曳的烛光和窗外投进的惨白天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属色泽——是铜钱。数十枚,

也许上百枚,被血水浸透。桶壁内侧,用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深色颜料,

涂抹着一些扭曲怪异的符号,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

这极致的喜庆与极致的血腥、污秽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沈忘言的视线只在桶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她将油纸伞轻轻靠在门框上,

取下背在身后的藤编小箱,动作平稳地打开,取出素白的手套戴上。

她的目光沉静地扫过整个房间:桌椅摆设大致整齐,并无激烈搏斗的痕迹。梳妆台上,

一支镶嵌着珍珠的金簪斜放着,旁边还有半盒打开的口脂,

脂粉的甜腻香气在血腥味中顽强地钻出一丝缝隙。靠近浴桶的地面,有一小片水渍,

颜色略深,边缘不规则,像是有人曾在此短暂停留,湿了鞋底。她走到浴桶边,俯下身。

水面漂浮的血沫几乎要蹭到她的鼻尖。她没有丝毫避忌,伸出戴着手套的手,

探入那粘稠的血水中。手指触碰到死者冰冷僵硬的肌肤。

她先是仔细检查了那道致命的颈间伤口,边缘参差,皮肉收缩,显是生前造成。

抬起死者的手臂,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沈忘言的目光凝住了。她捏住死者左手食指的指尖,

凑近烛光。在指甲缝极其靠近指肉的地方,

嵌着一点极其微小的、几乎与污垢混为一体的异物。若非她眼力毒辣,又刻意寻找,

几乎不可能发现。她用小镊子尖端,极其小心地探入那狭窄的缝隙,屏住呼吸,

手腕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轻轻一挑。镊子尖端,沾出了一点比米粒还小的东西。

她将它移到一块干净的白布上。那是一片极其微小的、闪烁着暗淡金光的薄片,

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撕扯下来的。薄片上,残留着极细的一缕红色丝线,

细如发丝。沈忘言用镊子尖将它拨开,对着烛光仔细辨认。金箔薄片本身无甚特别,

但那缕残存的红丝,却分外眼熟,她记得……“醉仙楼。”她低语出声,声音清冷,

在死寂的屋内异常清晰。她抬眼,目光穿透摇曳的烛光,

看向门口肃立的衙役和闻讯赶来的推官陆砚舟,“是醉仙楼特制花签上用的金箔和缠丝。

”陆砚舟正踏进门槛,雨水顺着他玄色官袍的衣角滴落。他约莫二十七八年纪,面容俊朗,

但此刻眉宇间锁着浓重的阴云,嘴唇紧抿,显是心情沉重。闻言,

他锐利的目光立刻投向沈忘言手中的白布,又扫过浴桶里那令人作呕的景象。“醉仙楼?

花签?”“嗯。”沈忘言将那点微小的证物放入一个素白的小瓷碟中,“周大人指甲里嵌的。

昨夜,醉仙楼的头牌花魁,柳莺莺,失踪前最后见的客人,据鸨母说,正是这位新科进士,

周大人。”陆砚舟的眉头锁得更紧,几乎成了一个川字。一个刚登科的新贵,

一个名动京华的花魁,双双出事,一个暴毙,一个失踪,

中间还牵扯着象征某种承诺或交易的花签碎片。这案子,水浑得让人心惊。

“现场可有其他发现?”他沉声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屋内的陈设。

沈忘言指向地面那片颜色略深的水渍:“这里,曾有湿脚印,但被后来泼溅的血水冲淡了,

痕迹很模糊,几乎无法辨认。”她又指向梳妆台,“那支金簪和口脂,位置有些歪斜,

不像随手放置。尤其是口脂盒子,盖子掀开的角度过大,不似女子寻常使用后的状态。

”陆砚舟走到梳妆台前,俯身仔细观察,又嗅了嗅那盒口脂,除了浓郁的脂粉香,并无异样。

他沉吟着:“凶手杀人后,翻动过这里?在找什么?”他目光移向浴桶,

盯着那些漂浮的染血铜钱和桶壁的诡异符号,“铜钱……邪术?障眼法?还是某种标记?

”沈忘言没有回答。她再次低头,仔细检查死者右手。当她的手触碰到死者右手虎口位置时,

指尖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同于皮肤和血痂的滞涩感。她眼神微凝,再次拿起镊子,

在那片皮肤上极其小心地刮擦。一点极其微小的、近乎透明的碎屑被刮了下来,落在白布上。

在烛光下,它几乎看不见,只有凑得极近,才能发觉那一点点极其微弱的反光。“蜡。

”沈忘言的声音带着一丝确定,“很薄,很均匀的一层蜡膜。覆盖在皮肤上。

”陆砚舟立刻凑过来:“蜡?涂在手上?”他眼中精光一闪,“防毒?

还是……防某种特殊的墨水、印泥?”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

射向窗外被雨幕笼罩的、汴京城西的方向——那里,是国朝抡才大典的圣地,贡院。

2鬼市迷踪贡院惊现“血字冤魂”的消息,如同投入滚油锅里的冷水,

瞬间在压抑的汴京城炸开了。压抑数日的恐慌被彻底点燃,

街头巷尾的议论声浪几乎盖过了连绵的雨声。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蔓延,

矛头直指今科科举的公正性,更有人言之凿凿,称是含冤落第的考生魂魄不散,前来索命。

皇城司的介入,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添了几分肃杀。寻常衙役被替换,

身着玄色劲装、腰挎制式长刀的皇城司亲从官接管了贡院内外,

目光冷厉地扫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影。贡院那厚重的朱漆大门紧闭,

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

只留下门板上那几道用暗红色液体涂抹出的、歪歪扭扭如同厉鬼爪痕的字迹,

在雨水的冲刷下晕染开狰狞的轮廓——“科场不公,冤魂索命”。

陆砚舟站在皇城司设于贡院西侧的一处临时签押房内,窗外是连绵的雨帘和玄甲森然的守卫。

他面前摊开着一张汴京城的详细舆图,墨线勾勒的街巷河流间,

被他用朱笔重重圈出了一个地方——城北,金水河拐弯处,一片标记着空白的地带。“鬼市?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沈忘言不知何时已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更便于行动的深蓝色窄袖布衣,头发利落地绾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沉静的眼。她看着陆砚舟圈出的地方,并无惊讶。陆砚舟没有回头,

手指点在那片空白上:“贡院血字,手法粗陋,更像人为制造的恐慌。柳莺莺失踪,

周进士暴毙,线索都指向醉仙楼,但鸨母和龟公的嘴严得像是焊死了。皇城司密报,

昨夜有可疑人物在鬼市附近出没,携带的物品大小形制,极似……盛放女子的箱笼。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另外,周进士死前三天,曾有人看到他的贴身小厮,

在鬼市边缘与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有过短暂接触。”“面具?”沈忘言的目光从舆图上抬起。

“嗯。青铜面具,獠牙鬼面。”陆砚舟终于转过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忘言,

鬼市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之地,规矩大过王法。寻常差役进去,寸步难行。

皇城司的人目标太大,容易打草惊蛇。我需要一双‘生面孔’,

一双能看透皮囊之下污秽的眼睛。”沈忘言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

没有任何犹豫:“何时动身?”“今夜子时。

”陆砚舟从怀中掏出两枚乌沉沉的、非金非木的令牌,上面刻着繁复扭曲的花纹。

“这是‘鬼牙令’,黑市里通行的信物,花了大价钱弄来的。记住,进去后只看不说,

无论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有任何反应。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与柳莺莺、周进士案相关的线索,尤其是那个戴青铜鬼面的人。

”他递过一枚令牌,眼神锐利如刀:“活着回来。”3青铜鬼面子时刚过,雨势稍歇,

但天空依旧阴云密布,不见星月。金水河浑浊的河水在黑暗中无声流淌,

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淤泥和腐烂水草混合的腥气。河岸一处坍塌的旧堤坝下方,

隐着一个极不起眼的洞口,被茂密的芦苇和倾倒的柳树根须遮蔽得严严实实。洞口漆黑,

深不见底,

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劣质脂粉、汗臭、生肉、草药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甜腻腐败气息的怪风,

从里面幽幽地吹出来。陆砚舟一身深灰色不起眼的短褐,脸上涂了些锅底灰,

掩去原本的轮廓。沈忘言则扮作他的哑巴妹妹,穿着同样灰扑扑的粗布衣裙,

头发包在头巾里,只露出一双低垂的眼,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冰冷的鬼牙令。

洞口守着两个彪形大汉,**的上身纹着狰狞的鬼怪图案,眼神凶悍如野兽。

他们默不作声地伸出手。陆砚舟将两枚鬼牙令递上。其中一个大汉接过,

用一把小刀在令牌边缘用力刮了一下,刮下一层薄薄的黑色粉末,露出里面暗金色的质地。

他点了点头,侧身让开。踏入洞口的瞬间,仿佛一步跨入了另一个世界。

潮湿阴冷的空气骤然变得闷热浑浊,那股混杂的怪味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

狭窄的甬道仅容两人勉强并行,两侧石壁上每隔数步便插着一支昏黄摇曳的火把,光线微弱,

只能照亮脚下湿滑的石阶和前方几步的距离。

喝叫卖、压低嗓音的讨价还价、痛苦的**、放浪的尖笑、铁器摩擦的刺耳声……层层叠叠,

如同魔音灌耳。人影幢幢,在昏暗中晃动,戴着各色面具或用布巾蒙着脸,穿着奇装异服,

匆匆而过,彼此间眼神警惕而疏离。沈忘言低着头,紧跟在陆砚舟身后半步,

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筛子,无声地扫过每一个摊位,每一张面孔。她在寻找,

寻找任何一丝与醉仙楼脂粉气、与周进士指甲缝里那缕红丝线、与贡院血字相关的蛛丝马迹。

甬道向下延伸,拐过一个弯,前方豁然开阔。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溶洞空间,

穹顶高悬,无数钟乳石倒垂而下,在下方无数火把和油灯的映照下,

投下扭曲晃动的巨大阴影。这里的人流更加密集,气氛也更加狂热。洞窟中央,

被火把围出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圆形区域,显然是一个临时的拍卖场。此刻,

人群正围拢在那里,气氛压抑而兴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场中。

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火光中心,脸上覆盖的,正是陆砚舟描述过的青铜鬼面——獠牙外翻,

眼窝深陷,在跳跃的火光下闪烁着冰冷诡异的光泽。

他穿着一身质料极好但颜色低调的深紫色锦袍,身形挺拔,

透着一股与这污秽环境格格不入的威严与疏离。鬼面人的面前,

摆着一个长方形的、蒙着黑布的东西,看轮廓,像是一具棺椁。“下一件,稀罕物。

”一个嘶哑如同破锣的声音响起,是站在鬼面人身侧的主持者,同样戴着面具,

声音通过一个简陋的喇叭状铁皮筒放大,“‘玉骨冰肌’,‘香消玉殒’,各位爷都懂的!

起拍价,五千贯!”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混杂着惊叹、贪婪和病态兴奋的嗡嗡声。

黑布被猛地揭开!一口粗糙的薄皮棺材赫然显露出来。棺材盖是半开的,里面躺着一具女尸。

尸体显然经过处理,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白色,但面容依稀可辨清秀,

穿着一身早已被换下的、质地普通的素白衣裙。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头发,被精心梳理过,

鬓边斜插着一支已经有些黯淡的、镶嵌着珍珠的金簪。沈忘言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支金簪……与周进士房中梳妆台上的那一支,几乎一模一样!而女尸的面容,

虽然被死亡和防腐处理扭曲了几分,但那轮廓……赫然就是失踪的醉仙楼花魁,柳莺莺!

陆砚舟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手已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短刀刀柄上。

他眼神死死盯住那口棺材和棺材旁的鬼面人,牙关紧咬。“五千五!”“六千!

”“六千八!”……疯狂的竞价声此起彼伏,仿佛那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件稀世奇珍。

数字节节攀升,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狂热。“一万两!”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喧嚣,

报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天价。场内瞬间一静,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报价者——一个肥头大耳、穿着绸缎却掩不住一身铜臭气的商人,

正兴奋地***手。站在棺材旁的青铜鬼面人,却缓缓抬起了手,

制止了主持者即将落槌的动作。他那冰冷的面具,在跳跃的火光下,竟缓缓转动了一个角度,

两道深不见底的眼孔,如同实质的探针,越过攒动的人头,

精准地刺向了人群外围、正极力压抑着惊怒的陆砚舟和沈忘言!面具下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

凿进陆砚舟和沈忘言的耳膜:“买她,是为让更多人活下去。

”4登科坊的秘密冰冷的六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入陆砚舟与沈忘言的神经。

让更多人活下去?用一具花魁的尸体?荒谬绝伦!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示。

鬼面人的目光只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漠然地收了回去,

仿佛只是随意瞥过两只无关紧要的蝼蚁。拍卖继续,

柳莺莺的尸体最终被那个肥胖商人以一万二千贯的惊人价格拍走,

人群爆发出混杂着嫉妒与满足的喧哗。青铜鬼面人则悄无声息地退入阴影,

几个同样戴着面具、身形矫健的随从迅速聚拢,簇拥着他向溶洞更幽深黑暗的岔道走去。

“跟上!”陆砚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一把攥住沈忘言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他拉着她,如同两条滑溜的鱼,在拥挤、气味污浊的人流中快速穿行。他们不敢靠得太近,

只能借着巨大钟乳石柱和货物堆的阴影,远远地缀在那群鬼面人身后。溶洞深处,

岔道如同迷宫。空气变得更加潮湿闷热,火把稀少,光线昏暗。

脚下的地面也从粗糙的岩石变成了铺着烂木板的临时通道,踩上去吱嘎作响。

通道两侧开始出现一些被粗布帘子隔开的小间,

里面传出更加不堪入耳的狎昵调笑和堵伯的骰子声,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酒水和**的甜腻臭味。鬼面人一行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岔口左转,

身影消失在一道厚重的、用整块生铁铸成的门之后。铁门上方,

挂着一盏光线极其微弱的气死风灯,灯罩上画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下面用歪歪扭扭的朱砂写着三个字——“登科坊”。登科坊?在这鬼市最污秽的腹地?

陆砚舟和沈忘言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这名字本身就是一种**裸的讽刺和挑衅。铁门紧闭,门口守着两个彪形大汉,抱着膀子,

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偶尔经过的人影。硬闯绝无可能。陆砚舟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周围。

铁门右侧不远处,堆放着几个散发着霉味的大木箱,旁边紧贴洞壁的地方,

隐约有一道极其狭窄的缝隙,似乎是洞壁岩石自然开裂形成的。缝隙外,

还垂挂着一块肮脏油腻的破布帘子,像是被人随手丢弃用来遮挡的。他朝沈忘言使了个眼色,

两人默契地、悄无声息地挪到破布帘子后面,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岩壁。缝隙极其狭窄,

仅容一人侧身。陆砚舟示意沈忘言先钻进去,自己则侧耳贴在冰冷的铁门上,屏息凝神。

缝隙里面是一条仅容一人勉强通行的逼仄岩缝,充满了刺鼻的尿臊味和灰尘气。

沈忘言侧身挤入,岩壁粗糙的棱角***她的肩膀。她艰难地向前挪动了大约七八步,

前方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不规则的孔洞,似乎是天然形成的窥视孔,

位置恰好对着“登科坊”铁门内侧的景象。孔洞很小,视野受限,

但足以看清里面的部分情景。

门内是一个比外面拍卖场小一些、但同样被众多火把照得亮如白昼的空间。

空气里不再是单纯的污浊,

而是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某种皮肉烧灼的焦糊味,

与劣质熏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地狱般的恶臭。正对着孔洞的,

是一面巨大的、用粗糙木板钉成的墙壁。墙壁上,赫然张贴着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金榜”!

黄纸为底,用淋漓刺目的朱砂写着名字。最顶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周文轩”!

正是那个死在浴桶血水中的新科进士的名字!朱砂淋漓,如同未干的血。“金榜”之下,

是令人窒息的一幕。十三个人。清一色的年轻男子,穿着破旧但洗得发白的儒生襕衫,

正是本届落第举子的打扮。他们被强迫跪成一排,面对着那张写有周文轩名字的“金榜”。

每个人的嘴都被粗糙的麻绳勒得死紧,勒进了皮肉里,嘴角淌着混合了血水的涎液。

更恐怖的是,他们的舌头!全都被齐根割去!

只剩下血糊糊的、不断抽搐***的断茬暴露在外,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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