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被人拽住手腕转过身来，被压在墙上。

走廊的声控灯刚好亮了起来，下一秒，祁宴舟掐住她下巴就吻了下来。

这吻浓烈又绵长，叫沈姒几乎快呼吸不过来。

许久，他才终于松开，明明强吻的人是他，他却眼尾泛红，语气颤抖：“总是装成这样，是想惹我心疼吗？别人挖你怎么不走，沈姒，你为什么还不走！”

沈姒喘着气，竭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我要留下来偿罪。”

这话又激怒了祁宴舟，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眼中的恨意宛如利刃，将她寸寸剥离：“那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沈姒苦笑，如他所愿，她真的快死了。

刚要开口，祁宴舟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低头，也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夏烟，他现在的未婚妻。

看到夏烟来电，祁宴舟呼吸沉了几分，他背过身去，似是在整理情绪。

电话接通后，他语气低沉而又温柔，似乎又回到了人前那个儒雅的祁总。

“烟烟。”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微变了几分，下一秒，他松开了沈姒，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沈姒靠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终于忍不住，打开门冲进卫生间，剧烈的呕吐起来。

她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很久之后，抬起头看到马桶里全是自己吐出来的血。

一大片，一大片……

触目的红色。

沈姒麻木的按下冲水键，想站起来，却因虚脱彻底晕了过去。

沈姒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还在大学的时候，梧桐树下，她和祁宴舟、祁婉莹走在一起。

祁婉莹扯着她的胳膊不停撒娇：“姒姒，周末我们院跟法学院有联谊，你陪我去好不好？”

祁宴舟脸色微沉，立刻把沈姒拉过来，“祁婉莹，我同意你借我女朋友了吗？”

“哥你真小气！”

那时候……多美好的时光啊。

沈姒从小就是孤儿，上学的时候认识了祁婉莹，跟她成为闺蜜。

祁宴舟是祁婉莹的哥哥，学校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清冷矜贵，不近女色，每天情书都能扔掉一大沓，沈姒一开始甚至不敢跟他说话。

可祁宴舟却总是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会为她整理笔记，会陪她去图书馆，会接送她回家。

有一次，他冒着大雨去接没带伞的她。

两人站在同一所伞下，沈姒终于忍不住问：“宴舟哥，你是因为婉莹才对我这么好吗？”

少年冷着脸将她堵在墙角，“沈姒，你真是笨的可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到底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说完，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

那天之后，他们能在一起了。

直到，五年前，他们婚礼前夕。

沈姒和祁婉莹去看电影，那天，天色很晚了，她们路过一条小巷，遇到了几个喝醉的流氓。

那群人明显喝醉了，说的话也无耻至极，将她们堵在巷尾，不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