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荒谬得像场闹剧。

温州白每天变着花样送礼物，从限量版玩偶到她小时候最爱的草莓蛋糕；

裴时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喂药都要亲自试温度。

他们笑得那么温柔，仿佛这些年对姜楚楚的偏爱从未存在，仿佛对她的那些伤害只是温昭意的一场噩梦。

但温昭意只是安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她的心已经死了，死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

现在她只等一个机会，

那个能让她重新站起来的医药研究所。

一周后，温昭意出院了。

温州白和裴时砚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她出了院。

将她送进房间后，裴时砚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语气温柔：“昭意，这些天做各种检查一定累坏了，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我和州白去给你买汤圆小丸子，就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那家，等你醒来，就能吃了。”

她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裴时砚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离去。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房门却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却是姜楚楚。

“温昭意。”她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和她往日营造出的甜美形象大相径庭，“我真是小看你了。”

温昭意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从小就羡慕你。”姜楚楚的手指抚过梳妆台上的珠宝盒，“千金大小姐，长得好，跳舞好，连哭起来都比我好看。”

她突然抓起一大堆珠宝狠狠砸向镜子，“凭什么？”

姜楚楚的表情彻底扭曲：“我抢走你的奖学金，你的留学名额，连你最爱的舞蹈冠军都抢过来了……”

她俯身掐住温昭意的下巴，“可他们的心里还是有你！”

温昭意终于抬眼看她：“所以，你要杀了我？”

“那多没意思。”姜楚楚突然笑了，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拍了拍她的脸，“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随着她拍手的声响，五六个混混踹门而入。

姜楚楚猛地撕开自己的衣领，抓乱头发冲出门外：“救命！哥！时砚哥！”

温州白是第一个冲进来的。

他手里的汤圆盒子摔在地上，糯米团子滚了一地。

紧接着裴时砚也闯了进来，看见这一幕，手里的车钥匙“啪嗒”掉在地上。

“哥，时砚哥，姐姐的抑郁症都是装的，她看你们都走了，就叫了一群混混欺负我……”姜楚楚扑进他们怀里，肩膀颤抖得像风中落叶，“她说……说要让我变得和她一样……”

“啪！”

温州白的巴掌落在温昭意脸上时，她的耳朵嗡嗡作响。鲜血从嘴角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

“你疯了？！”温州白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居然找这群混混强楚楚，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裴时砚失望的眼神比巴掌更疼：“昭意，楚楚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变成这样，我几乎快要不认识你了。”

温昭意擦掉嘴角的血，抬头看着他们：“这间房有监控，事情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你们要看看吗？”

两人同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