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车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宁静。

下车时，季朝才打破沉默。

「你前几天害林曦芸受伤了，今天去给她道个歉。」

他的语气很生硬。

似乎说出口前，就预料到我又要和他闹了。

可我只是淡淡地点头。

「好。」

季朝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午间休息的时候，我和约定的一样，打算去找林曦芸道歉。

结果找了一圈，发现她和季朝在一起。

喧闹的午后暖洋洋的。

少女嬉笑着，在对面少年的胸口上轻轻锤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余光瞥到了我，立马吓得躲到了季朝身后，捂着手上的包扎。

季朝下意识地护住了她。

「你怎么来了？」

略带疏离的一句话。

已然忘记早上让我过来道歉的事。

其实不怪哥哥紧张。

我的确是个疯子。

我对季朝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长得好看，人又温柔。

喜欢他的女孩不少。

每一个，都被我逼走了。

我读懂季朝默许，所以愈发觉得：

哥哥心里是有我的。

就好像前世，我在他喝的水里加了东西。

逼着他逾越雷池。

他抗拒我的触碰，可我依旧能在他支离破碎的沉吟中，读出快乐。

却忽略了，那不过是无法克制的生理反应。

林曦芸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甚至她死后的第十年，季朝都还是没有原谅我。

我强压下心中快要溢出来的酸涩，呼出一口气。

对着林曦芸猛地一鞠躬。

「对不起，我前几天不应该害你受伤，也不应该当众***你，让你下不来台。」

「你能……原谅我吗？」

林曦芸小心翼翼地看向季朝，见他没说话，才应道：

「没事的，别放在心上，我原谅你了。」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季朝的眼睛。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