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接到怀里：

“你为什么不躲？你以前不是最会躲了吗！”

他突然顿了顿——

以前？

他和我什么时候有以前？

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我带血的手伸向楚言霜。

最后无力的垂了下来。

裴时安在我房外守了两天两夜。

和亲前夜，我依然没有放他进门。

月色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在门前，他开口了：

“阿雪，我会娶你。”

我背靠在门上没有说话。

“我会用一生弥补这一剑，我以一个军人的身份对你立誓。”

我依然没有回答。

他在屋外站了一会儿，脚步声远去。

我在屋内勾起唇，眼角滑落一滴泪。

出塞那日，我一身红衣骑在马上，没有让任何人跟随。

包括小桃。

这种苦差事我一个人就够了，何苦拉着别人一起受罪。

今日，也是裴时安与皇妹成亲的日子。

他现在大概已经收到了我给他留的惊喜。

只是我没想到，裴时安正在我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我。

我面纱遮住脸，他深深看向我：

“我送你。”

我没有说话，径直略过他，他调转马头跟了上来。

“你是不是怨我娶了你的皇姐？”

我一愣——

原来他以为我是楚言霜。

看来他早早等在这里，还没有接到那份惊喜。

“但……这是我欠她的。”

我一言不发继续走。

“抱歉，我没能阻止你和亲的结局。”

我依然不说话。

“但是，”

他拉住我。

“如果你后悔，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远走高飞，再也无人找得到你。”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

推开他的手，一夹马肚，一人一马扬长而去。

身后是他散落在沙漠中的呼唤：

“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