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州从催眠的昏沉中醒来,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林暖像个温柔的妻子,俯身用纸巾轻轻为他擦拭。
“顾总,感觉好些了吗?”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再有三个疗程,您的病就能彻底痊愈了。”
她穿着真丝睡裙的身体贴着他的手臂,指尖暧昧地划过他结实的胸口。
“等我治好了您的病……您打算,给我一个什么名分呢?”
顾知州眼底的迷离褪去,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和漠然。
他拨开她的手,动作没有一丝留恋。
“做好你的治疗师。”
他坐起身,语气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顾夫人的位置,是星瑶的。轮不到你。”
林暖脸上的媚笑僵住了。
而在几公里外的律师事务所里,我正对着监控屏幕,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屏幕的一角,诊疗室里那个伪装成香薰机的隐藏摄像头,正闪着无情的红光。
录像倒回几分钟前。
我亲眼看着林暖,在顾知州进门前,熟练地往香薰炉里倒进了一些白色的不明粉末。
然后,我那引以为傲的丈夫,就在那缭绕的香气中,眼神一点点变得涣散、迷离,像一头被驯服的野兽。
我笑了。
为自己拿到了最关键的证据而笑。
也为自己最后一点可笑的幻想,彻底破灭而笑。
我曾以为,他只是病了,是被林暖这个专业的戒黄师用卑劣的手段给骗了。
可我找***查到的资料,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
什么***催眠治疗,那不过是他们俩的“情趣游戏”。
那些所谓的药物,全是顾知州自愿、甚至主动要求林暖从黑市搞来的高级货。
他清醒得很。
也***得很。
我关掉监控,对我身边的律师说:“张律,***吧。”
管家的电话打来时,顾知州正在处理文件。
“先生,太太已经三天没回家了,电话也打不通……”
顾知州头也没抬,像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把她的信用卡全停了。”
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没钱了,她自己会滚回来。”
说完,他挂了电话,随手拿起桌上一瓶林暖新送来的,贴着标签的助兴药物,面无表情地倒了几粒一饮而尽。
然后,他打给林暖:“过来。”
两个小时后,林暖心满意足地离开。
而顾知州再次得到我的消息,是一张法院的离婚***传票,和一份财产分割申请。
他当场撕碎了传票,眼底猩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