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靠近他们——
那曾是我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啊。
恐惧攥紧心脏,我牙关打颤:
“秦钊,你看着我。”
男人红着眼,从被子里挣扎着向我下跪。
“季青柏,对不起。”
“我和宁安是不该,但我们真心相爱。”
“求求你,成全我们好吗?”
他卑微的样子,像极了初遇时被混混堵在训练场角落的模样。
也是那时,为保护他,身为优秀学员的我第一次背了处分。
我和程宁安曾亲手将婚礼捧花递给他。
祝他找到幸福。
而今他在我妻子的床上,求我成全。
泪水滑落,我声音发颤。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她替他答了。
“这重要吗?闹够没有,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
“这不重要吗?!程宁安!这不重要吗?!”
我声嘶力竭,双眼猩红。
她迅速穿上外套,目光坦然。
“好!告诉你!”
“去年三月,你执意调去边防哨所,那时我们就在一起了。”
“不是刻意瞒你,但你刚失去母亲,我不想再伤害你,于是由着你的性子维持这段婚姻。”
“秦钊已经付出太多,我不能再看他受委屈。本来打算等你母亲忌日后就离婚。”
“既然你发现了,那就摊开说。”
“离婚吧,条件随你提,我只要秦钊。”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当年我站在程宁安这边,推开母亲的那一下,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