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爱八文学    更新时间: 2025-10-20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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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一句“长嫂如母”,逼我拿出300万给小叔子买房;我一句“二选一”,

逼老公在妻女与原生家庭之间当场决断。当亲情变成勒索,婚姻沦为提款机,

谁该为这场血缘绑架买单?1我拿房证刚交完物业费,

房本上“业主:陆昭宁(70%)/周铭(30%)”格外显眼。“小陆呀,

接彤彤去呀?”邻居王阿姨牵着孙子路过。“王阿姨,是呀,你接孙子回来了。”我回道。

“哎呦,真是好福气,你女婿人不错呀!”王阿姨笑眯眯地夸到。福气?

我低头看无名指上那圈铂金。我俩是大学同学,相恋多年,为了在大城市站住脚,

我们咬牙买了这房子。我家七成首付填进去,用的是爸妈多年的积蓄。结婚时,

彩礼我一分没要,我知道他家的情况。突然,手机炸响。

婆婆张秀英的尖叫声撕裂耳畔:“陆昭宁!耳朵聋了?!浩浩要结婚,女朋友要房子!

首付要300万,你这当嫂子的咋不管呀,死人啊?铭子的钱都给你填窟窿了?别装穷!

我告诉你哈,浩浩的事必须管!立刻!马上!”唾沫星子隔空喷来。王阿姨笑容冻住,

拽着孙子快步走开。“妈,”我边往幼儿园走边说:“我和周铭的钱都是有数的,

平时还得我爸妈帮衬呢。再说,我们有自己的规划,这房贷要还、彤彤的兴趣班要上,

我们还准备要二胎,还有家里的日常开销……”“规划个屁!

”她吼断我:“浩浩是铭子的亲弟弟,你的亲小叔子!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他没房,

这婚就结不了,女朋友就得跑!你想让周家绝后呀?”绝后?我抬眼,看见幼儿园操场上,

女儿彤彤像只小蝴蝶,正在阳光下飞舞。难道她不是周家的后吗?“妈,你这不是PUA吗?

道德绑架!”我愤怒地说。“什么PUA不PUA的,你说的洋话我不懂,

反正这钱你们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婆婆在电话那头恶狠狠地说。“妈,

你别无理取闹,周铭也不会同意的。”我实在是不想再跟她理论了。“少拿铭子压我!

他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敢不听?这周不给准话,我就去你们家,我还不走了呢!

看你们怎么有脸吃香喝辣,看你亲弟弟打光棍!”电话狠狠挂断。

“嘟嘟嘟”的忙音振得我太阳穴突突跳。物业单折好,塞回包。指尖划过一张卡片,

那是彤彤的独角兽银行卡。刚把今年的压岁钱存进去,婆婆就来闹。“妈妈!

”清脆奶音传进耳朵。彤彤炮弹似的冲过来,小身子结结实实嵌进我怀里。阳光混着奶香,

瞬间捂热了我心口那块冰。周铭到家时,晚饭刚摆上桌。糖醋小排是彤彤的最爱,

她啃得小嘴油亮。“哎,我说,你妈刚给我打电话了,”我边盛汤,

边说:“又在催浩浩买房的首付款,张口就要三百万。”他筷子顿住,

喉结滚了下:“浩浩女朋友家……要求是有点高。妈她急疯了,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难听?”我抬眼看他:“她说我是倒贴货,说彤彤是丫头片子,

说周家要靠浩浩生儿子传香火!”彤彤抬头,小嘴油乎乎:“妈妈,丫头片子是什么?

”周铭脸瞬间白了:“妈她……”他像被鱼刺卡住,半天挤出:“乡下老太太,

观念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观念旧?”我盯着他:“浩浩是亲弟,

彤彤就不是你亲闺女了?她在电话里骂得那个难听呀,我都没法学。”他避开我的视线,

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沉默着不说话。“她说这周不给准信,就收拾东西搬来住。

”我补上一句。他猛地抬眼,惊愕里掺着一丝藏不住的慌。“住这儿?

这……家里哪还有地方?”“她要是来玩儿,住两天散散心,我欢迎,但要是来闹了,

可别怪我不客气哈。”我扯了下嘴角:“你赶紧给你妈打电话,跟她说清楚。

”我起身收拾碗筷。2婆婆还是来了。周末大清早,门铃就催命似的响。周铭开的门,

他妈张秀英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风风火火就挤了进来,后头跟着缩手缩脚的公公周建国。

那袋子往玄关地上一墩,扬起点灰。“哎呀,累死我了。”婆婆嗓门洪亮,

三角眼滴溜溜地扫视着客厅:“这大城市,坐车忒不方便了!还是家里舒坦!”她说着,

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过客厅、厨房,最后落在通往卧室的走廊,仿佛在估算着藏宝库的方位。

周铭脸上有点挂不住,低声说:“妈,不是说好了……”“说好什么说好?”婆婆立刻打断,

声音拔高:“我这当妈的,还不能来看看儿子、孙女了?坐了一天车,渴死了,赶紧倒水!

”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压得真皮沙发吱呀一声。彤彤被吵醒了,

揉着眼睛从儿童房出来,怯生生地叫了声:“爷爷、奶奶。”“哎呦,我的乖孙女儿!

”婆婆脸上瞬间堆起夸张的笑,伸手想搂彤彤,彤彤却下意识地往我身边缩了缩,

小手攥紧了我的衣角。婆婆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摆摆手:“去去,自己玩去,

奶奶跟你爸妈说点事儿。”整个一天,家里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拘谨。

婆婆像视察领地的女王,背着手在不算大的房子里转悠了好几圈。厨房、阳台、客卫,

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嘴里还啧啧地评价着:“这灶台擦得挺亮”,“阳台太小了,

晒被子都费劲”,“哟,还有个小书房呢?铭子,你晚上就睡这儿?”周铭尴尬地应着,

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冷眼看着,只当她是空气,专注地陪彤彤搭积木。下午,

哄彤彤睡午觉后,我去厨房准备晚饭。周铭在书房处理邮件,公公在阳台抽烟,婆婆呢,

怎么半天没看见她了?我擦干手,放轻脚步走向主卧。我们的房门虚掩着一条缝。

我的心脏猛地沉下去。门缝里,婆婆佝偻着背,半个身子几乎探进敞开的衣帽间!

我的首饰盒盖子被掀开,里面的东西被扒拉得乱七八糟,抽屉也拉开了一半。

她手里正捏着一样东西——彤彤的那张粉色独角兽银行卡!我猛地推开门,“妈!

你干什么呢?!”“哎呦!”婆婆吓得浑身一哆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慌乱地转过身,

银行卡被她下意识地死死攥在手里,然后快速地藏在身后。看清是我,

那点心虚立刻被泼妇似的蛮横覆盖:“叫什么叫!吓死个人了!”她先声夺人,

三角眼瞪圆了:“咋咋呼呼的!我在家帮你收拾收拾!乱得跟猪窝似的!

”我堵在衣帽间门口:“这是我的卧室。用不着你收拾。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藏在身后的手:“你手里拿的什么?彤彤的卡?

”“我……我看看怎么了?”她梗着脖子,脸上的肉因为激动而哆嗦:“我是她亲奶奶!

我替她看看压岁钱攒多少了,不行呀?防着你这个当妈的乱花!”“乱花?

”我往前走了一步:“彤彤才多大?她的钱怎么安排,是我和她爸的事。

轮不着不相干的人操心。”我朝她摊开手:“卡,还给我。”“不相干的人?

你说我是不相干的人?!”婆婆的音调陡然拔高:“这钱姓周!是周铭的血汗钱!

你陆家想独吞是吧?门儿都没有!我替我孙女看着点儿!防着你贴补娘家!”血汗钱?

贴娘家?我差点气笑了:“这卡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彤彤外公外婆从她出生起,

每年给的压岁钱,是我爸妈给外孙女攒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卡,给我。不然,

我叫周铭过来。”“哟呵!又拿铭子压我?”她嗓门更尖了,带着讥讽:“你去叫啊!

把他叫来!让他看看他娶了个什么媳妇儿!当年要不是……”“当年?”我打断她,

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又是当年浩浩落水是吧,那会儿你在哪儿?你在干什么?

”婆婆脸色瞬间一变。“前年回去过年,

”我盯着她的眼睛:“村东头的李婶亲口跟我说的,浩浩掉河那天,你在她家,

跟老张头他们打麻将打得正欢!等周铭把浩浩从河里捞上来,人都差点没了,

你才哭天抢地跑回去,抱着浩浩嚎‘我的儿命苦’,反手就给了周铭一巴掌,

骂他‘没用的东西’!李婶说,她看得真真儿的!”张秀英的脸“唰”地一下惨白如纸,

嘴唇哆嗦着,眼神狂乱地躲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层遮羞布被我撕得粉碎,露出底下最不堪的底色——自私、冷漠、虚伪。“所以,

”我再次朝她伸出手,声音斩钉截铁:“别跟我提‘当年’,别再说周铭‘欠’周浩的命!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她那只死死藏在身后的手上,

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更别碰我女儿的东西!卡,现在,还给我!”她的胸口剧烈起伏,

羞耻、愤怒、还有一丝被彻底扒光的恐慌在她浑浊的眼睛里翻滚。僵持了十几秒,

她猛地抬手,那张印着彤彤灿烂笑容的独角兽银行卡,被她狠狠砸向我身后的穿衣镜!

“给你!拿去!拿着你那几个臭钱买棺材去吧!”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周铭!

周铭你个死东西,给我滚过来!你老婆要反天啦!她要打死我啊——!”“哐当!

”一声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书房里的周铭和阳台上的公公。周铭冲过来时,

看到一片狼藉:碎裂的镜子,散落的衣物和首饰,瘫坐在地上撒泼嚎哭的母亲,

还有……静静躺在地板中央的那张粉色独角兽银行卡。“妈!昭宁!这……这怎么回事?!

”周铭脸色难看至极,看看他妈,又看看我,眼神里是疲惫和不知所措的慌乱。

婆婆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过去抱住周铭的腿,哭嚎着颠倒黑白:“铭子啊!你可来了!

你老婆要杀我啊!我就想看看孙女的压岁钱攒了多少,她就不依不饶地骂我!还推我!

你看她把镜子都打碎了!她这是要逼死我啊!我这把老骨头……”“周铭,

”我打断她刺耳的哭诉,声音异常平静,弯腰捡起那张银行卡:“你问问你妈,

她刚才在衣帽间都干什么了。”我顿了顿,目光冷冷扫过敞开的抽屉,那里,

一个印着保险公司Logo的信封一角露了出来。周铭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阴沉,

他嘴唇动了动,看向地上还在撒泼的母亲,眼神复杂难言,

最终也只无力地吐出几个字:“妈……你……你别闹了……”公公在一旁***手,满脸窘迫,

想扶起婆婆:“秀英,快起来,地上凉……”婆婆却甩开他的手,哭嚎得更大声了,

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我拿着彤彤的卡,转身走出这片令人作呕的混乱。回到客厅,

彤彤已经被刚才的巨响吓醒了,小脸苍白地躲在沙发角落,大眼睛里蓄满了惊恐的泪水。

我走过去,紧紧抱住女儿微微发抖的小身子。身后,

是婆婆不依不饶的哭骂和周铭无力的劝解。我拿出手机,

对着那碎裂的镜子和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和首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拿着那张银行卡,

得换个更安全的地方了。3镜子碎片还散在地上,像无数个裂开的口子。

婆婆把自己关在客房,但门缝里漏出的咒骂声就没停过:“丧门星!霸着钱不撒手!

看你能得意几天!”周铭站那儿,像根被雷劈过的木头桩子。

他盯着地上最大的那块镜子碎片,里面映出他扭曲变形的脸。“你妈翻彤彤的银行卡,

”我看着周铭:“还偷看保单。这事你怎么说?”他喉结滚动半天,

挤出干巴巴的一句:“妈她就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还摔镜子,诬陷我要杀她?

”我忍无可忍,怒吼道。他猛地别过脸:“宁宁,她毕竟是我妈!

你非得这么……”“我非得怎样?

”我打断他:“由着她把彤彤的压岁钱搜刮去填你弟的无底洞?由着她把家里闹个底朝天?

”周铭拳头攥得咔吧作响,却说不出一个字。“叮咚——”门铃催命似的炸响。

周铭像找到救命稻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卧室。我紧跟在后。门口站着周浩,油头锃亮,

一身刺鼻的古龙水味。“哥!嫂子!”他跟回自己家似的挤进来,一**瘫进沙发,

两腿大咧咧岔开:“妈呢?快叫妈出来!火烧眉毛了!”婆婆应声从客房冲出来,

变脸似的换上心疼表情:“浩浩!咋这时候来了?吃饭没?”“吃啥饭啊!

”周浩烦躁地抓头发:“玲玲家那边催命呢!首付!三百万!少一个子儿人家就翻脸!哥!

”他猛地转向周铭,手指头差点戳到周铭鼻尖:“钱呢?赶紧给我转!今天必须到位!

”婆婆立刻化身帮腔的锣鼓:“听见没铭子!你弟等不起!

让你媳妇赶紧把那什么教育金保单的钱拿出来!先把浩浩的婚事稳住!”“妈!

”周铭声音发涩:“那是彤彤的钱,动不了……”“放屁!”周浩猛地蹦起来,

唾沫星子喷了周铭一脸:“什么动不了?就是你媳妇拦着!一个丫头片子能用几个钱?

老子结婚生儿子才是周家的正事!”他越说越激动,脖子青筋暴起,活像要吃人的野兽。

我冷眼看着他表演,从茶几抽屉摸出遥控器,“啪”一声,电视屏幕亮起。我默默拿起手机,

调出投屏功能。巨大的KTV包厢画面瞬间填满屏幕。霓虹灯晃得人眼花,震耳的音乐里,

周浩像个烂泥瘫在沙发深处。镜头推近。他领口扯到肚脐,脸红得像猴**,

一手抓着半瓶啤酒往嘴里猛灌,金黄的酒液顺脖子往下淌,浸透前襟。

脚边滚着好几个空酒瓶。“操!”他突然暴吼一声,手臂抡圆了,

把空酒瓶狠狠砸向堆满果壳的玻璃茶几!“砰——哗啦!”玻璃碴四溅!

周围响起女人尖叫和男人起哄的口哨。周浩喘着粗气,染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瞪向镜头,

手指头几乎戳穿屏幕,大声地吼叫着:“行政主管?!一个月八千?!打发叫花子啊?!

”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浓重的酒臭仿佛能穿透屏幕:“我哥!周铭!知道吗?!投行VP!

还让**这狗都不干的破活儿!!”他身体前倾,整张脸因酒精和怨恨扭曲变形:“他们!

手指缝漏点!就够老子潇洒一年!让老子受这鸟气?!呸——!!

”更大的哄笑和口哨声浪般扑来,淹没了他的狂吠。周铭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因贪婪扭曲的、亲弟弟的脸,身体晃了晃,像被无形的重锤砸中胸口。

婆婆张秀英的骂声卡在喉咙里。她瞪圆了浑浊的眼,嘴张得能塞进鸡蛋,

整个人僵成一块丑陋的石头。我按下暂停键。周浩戳向镜头的手指和那张狰狞的醉脸,

被定格在屏幕上。“兄弟情深”就这样被撕得粉碎。“这视频,”我开口:“周浩亲口说的,

嫌我介绍的工作是狗都不干的破活儿。”“假的!!”一声破了音的尖叫猛地炸开!

婆婆像被烙铁烫了**,整个人弹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我!“陆昭宁!你个毒妇!

你陷害我儿子!你想毁了浩浩啊!!”她指甲闪着寒光,直冲我脸抓来!“妈!

”周铭终于从巨大的冲击里回魂,一把死死箍住婆婆胳膊,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他看着屏幕上弟弟那张丑陋的脸,眼神震痛茫然。“你朋友**浩浩?!

”婆婆被周铭死死拽着,还在疯狂挣扎,扭过头,恶毒地看着我:“你安的什么心?!

”“哇——!!!”角落里突然爆发出彤彤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把尖刀猛地捅穿了僵局!

她哭得小脸紫胀,几乎背过气去。“妈妈……呜……奶奶坏……怕……”她看见我,

像受惊的小兽,“咚咚咚”光着脚丫冲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冰凉的小手死死揪住我衣领。

她抽噎得浑身打颤,

妈妈坏……不让叔叔结婚……说彤彤是……小讨债鬼……”我全身的血液“轰”地冲上头顶!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猛地收紧手臂,

把女儿颤抖的小身体紧紧搂进怀里,抬眼看向张秀英,眼底满是杀意。周铭也猛地扭头,

看向他妈,眼神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山崩地裂般的怒火取代:“妈——?!

你跟彤彤胡说什么了?!!”婆婆脸上飞快掠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强硬地梗起脖子:“我说错了吗?!她就是坏!见不得浩浩好!带坏我孙女!

”“奶奶骂妈妈!”彤彤在我怀里猛地抬起哭花的小脸,小胸脯剧烈起伏,

用尽力气尖叫:“奶奶说妈妈是狐狸精!说要把妈妈赶走!说钱都是叔叔的!”每一个字,

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周铭脸上。“我没有,这小孩子净编瞎话,我......”“够了!

”周铭的咆哮炸雷般响起,盖过了婆婆的狡辩:“都给我闭嘴!!”他终于爆发了。

像一座压抑太久的火山。他死死盯着他妈,胸膛剧烈起伏,

声音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带着你的宝贝儿子,”他手指哆嗦着指向大门:“滚出去。

现在,立刻,马上。”婆婆被他眼底的赤红吓住了,

嚣张气焰瞬间瘪了下去:“铭子…你……”周浩也懵了,

酒似乎醒了大半:“哥…我……”“滚——!!”周铭抓起玄关一个装饰花瓶,

狠狠砸在地上!“砰——哗啦!”瓷片混合着清水和残花,在婆婆和周浩脚边炸开!

婆婆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嘴唇哆嗦着,终究没敢再放一个屁。她狠狠剜了我一眼,

一把拽住还在发愣的周浩胳膊,像拖一条死狗,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大门。

客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一地狼藉。周铭背对着我们,肩膀垮塌,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

他慢慢弯下腰,一片一片,去捡拾地上花瓶的碎片。灯光打在他佝偻的背上,

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4我抱着还在抽噎的彤彤,回到卧室。衣帽间敞开的抽屉,

漏出印着保险公司Logo的信封一角。必须转移。马上。“彤彤乖,跟爸爸待一会儿。

”我把女儿轻轻放到沙发上,她的小手还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大眼睛里盛满不安。

周铭闻声抬头,茫然地看着我。我穿好衣服,背起装着彤彤银行卡和保险单的背包,

说了声:“我出去一趟。”就出门了。我驱车直奔娘家。“妈。”一进门,

妈妈就觉察到了我的异样。“宁宁,怎么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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