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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黎浅整个人瘫软在柔软的大床上,真的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没被谢沉***黎浅都觉得自己牛逼!

床边,男人倒是已经饱食餍足,几缕不听话的碎发黏在额前,已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薄汗。

谢沉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那软绵绵的女人,眉梢微挑,“就这点能耐还敢叫嚣?全身上下就属嘴最硬。”

他俯身轻轻拍了拍黎浅的小脸,语气倒是还算温柔,“先去洗个澡再睡!”

“唔……累……,不洗!”黎浅软绵绵的拂开男人的手,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谢沉低笑一声,单手解开早已凌乱不堪的衬衫纽扣,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俯身将黎浅打横抱起,惊得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浴室里水汽氤氲,黎浅昏昏沉沉地靠在磨砂玻璃上,温热的水珠顺着她泛红的肌肤滑落。

谢沉单手扶着摇摇欲坠的她,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调试着水温。

“站都站不稳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拨开她锁骨上的湿发,“刚才挠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

黎浅瞪了他一眼,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被谢沉一把捞住了腰。

花洒的水柱从两人头顶倾泻而下,温热的水珠落在两人身上。

谢沉的衬衫已经完全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轮廓和精壮的肌肉线条。

他单手扯开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布料顺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身上那些暧昧的抓痕。

黎浅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自己的杰作上,脸颊更烫了。

谢沉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黎浅,她的那些小动作自然也是被他尽收眼底。

他也没打算放过她,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手指轻轻抚过身上的红痕,“黎秘书下手挺狠!”

她别过脸不看他,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被迫对上他的视线。

"看清楚!"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嗓音低哑,"这才是能满足你的男人!"

水汽蒸腾间,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却又若即若离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故意折磨她似的。

黎浅被他逼得呼吸微乱,睫毛上沾着水珠,轻轻颤着。

谢沉眸色一暗,终于低头吻住她。

黎浅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手臂,指甲在他紧绷的肌肉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花洒的水流声掩盖了细微的喘息,谢沉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

"谢沉……"她声音发颤,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他低笑,吻从她的唇移到耳垂,嗓音沙哑,"不是嘴硬吗?怎么,现在知道服软了?"

黎浅被他逼得无路可退,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水珠顺着两人的身体交融,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温度更高。

谢沉的手掌托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承受他的吻,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向自己。

"最后一次。"他在她唇边低语,嗓音里带着危险的诱惑,"我保证。”

果然实践证明,相信男人的话,倒霉八辈子!

狗男人口中的最后一次是一次又一次!

——

清晨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缝隙洒了进来,卧室里满是旖旎过的痕迹。

黎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冰凉的空气激得她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赶忙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8:40!

大脑瞬间被恐慌攫住。

“完了完了完了!”她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哀鸣,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然而双脚刚沾地,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从腰腿深处直冲上来,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筋骨。

黎浅膝盖一弯,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往地毯上栽去,她扶着床头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浴室的门适时被打开,谢沉走了出来。

他已经收拾妥当,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衬衫的扣子严谨地系到最上面一颗,墨色暗纹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步步朝她那边走了过去,长臂一伸便精准的将黎浅捞入怀中,半扶半抱的将人稳住。

“慌什么?”男人嗓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昨晚跟她抵死纠缠,食髓知味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黎浅一身凌乱的睡衣被男人禁锢在坚实的臂弯里,隔着他昂贵的西装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

这小两口的对比实在是太过于鲜明了点,她一身狼狈,站稳都困难,而他衣冠楚楚,俨然是商业精英的模样!

“滚开!”黎浅没好气的朝男人吼道。

谢沉也不恼,朝她挑了挑眉,“确定?”

“滚啊!我要迟到了!”

谢沉低笑了一声,随了她的意松开了手,下一秒黎浅就这么水灵灵的当着他的面栽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谢沉!”黎浅仰头看着他,恨不能把他吞吃入腹。

谢沉蹲在地上贱兮兮的看着她,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是你让我放手的!”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好心提醒,“黎秘书,你还有18分钟,从家到公司要最少要12分钟,你还有6分钟的时间收拾,顺便处理一下这些痕迹。”

他抬手点了点她脖子上的红痕,才起身出去。

“我请假!”

谢沉脚步一顿,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许!”

“那我晚到一点总可以吧?”

“可以,允许晚到十分钟,超时扣工资!”

谢沉都已经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勉强扶着床站起来的黎浅,“上遮瑕应该是来不及了,最好穿高领。”

黎浅闻言脸色又是一黑,抄起枕头就朝他那边扔去。

当然她也就是虚晃一枪,她连站直都难,枕头对男人也没任何伤害。

黎浅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进了浴室。

看到镜子里她满脖子的红痕,她想杀谢沉的心已经达到了顶峰!

谢沉是真狗,专挑明显的地方啃,还下口这么重。

遮瑕根本就遮不住,穿高领倒确实省事多了。

她迅速洗了把脸,妆也来不及化了,包里有气垫一会去公司随便上点妆就行。

在衣帽间拿了套高领的职业套装换上就出门了。

前后用时不超过十分钟。

她出门的时候谢沉已经不在家了,应该是已经先去公司了。

她和谢沉是隐婚,知道他们俩关系的人整个京城都不超过四个。

所以虽然都在谢氏财团上班,但都是各走各的,从来没有一起去上过班。

两人感情倒是也没多深,纯do搭子兼上下级关系。

谢沉给她留了早餐,但黎浅已经来不及吃了,赶忙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谢沉给她放宽了十分钟,现在出发完全来得及。

狗东西想扣她工资,下辈子吧!

叮!

电梯到达B1层,黎浅边翻包里的车钥匙,边往车子那边赶。

她的包不大里边东西也不多,她都摸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摸到车钥匙。

黎浅就纳闷了,昨晚回家她就把钥匙收这个包里,没拿出来过,能去哪儿了!

只能说祸不单行,且不说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她家在顶楼,上去下来就得5分钟了。

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黎浅正气恼着,身后的车位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跟催命似的!

黎浅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被这喇叭声一激,猛地转过身去。

谢沉的库里南就在她身后,车窗降下,那张极为欠扁的脸就出现在了面前。

他修长的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黎浅。

“黎秘书。”他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慵懒,“你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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