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脚步声沉稳有力。
我收回思绪,望向门口。
这是我第一次见承祇,与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宁公子说他极善权谋,狠戾无双,我想着这不是狼一般的人吗?
一点儿都不似眼前这个春风和煦,疏疏朗朗的少年郎。
他见我裹着个被子,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用修长白净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道:
「这些个嬷嬷啊,焚琴煮鹤,无趣得很。」
他将榻上的衣衫扔给我。
「穿上。到花园凉亭见本王。」
屋外的脚步声渐远,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祈王爷似乎并没有传闻中可怕。
我一件一件细细穿好衣服,却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
这衣服似乎略略有些紧,特别是胸部和臀部,衣服被撑得紧绷绷的。
王府的下人应是按照寻常女子的腰身准备的衣服。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一个姑娘家怎会有如此丰腴的胸臀。
半盏茶后,我踏着如霜的月色,别别扭扭站在祈王面前,认认真真冲他行了礼。
他喉结滚动,眸光暗了暗,冲我招招手,让我近前陪他抚琴煮茶。
他一边煮茶一边问我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十五,芍晚,『芍药』的『芍』,『晚来天欲雪』的『晚』。」
「王爷呢?」我歪头问。
他愣了愣神儿,唇角微微勾了勾道:
「承祇,神祇的祇。
「你会抚琴吗?」
「会。王爷想听什么?」
「什么都成。」
我鬼使神差地弹了个凤求凰。
他咳了两声,低头饮茶。
见他神色有异,我才猛然想到此时此景弹这个曲子,实在是无异于挑逗。
这些年在雪软的培养下,揣度男人的心思,勾引男人已经成为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