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尖锐的利剑,正中时暖心脏中央。
里面的人没发现门口有个人,还在继续开着玩笑,“是是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闵烟了,那可是你的白月光啊,几个时暖也比不上。”
傅兆森淡淡地嗯了声,说:“等会儿别在闵烟面前提时暖,我担心她误会。”
“用得着我们提?”
陈泽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以那丫头的脾气,可不会允许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就是。”旁边的兄弟也跟着搭腔,笑着调侃道:“要我说啊,时暖也有二十岁了吧?你不如就当她是你的童养媳,家里一个外面一个,以时暖的处境还有她喜欢你那股劲儿,肯定会同意……”
他的话没说完,傅兆森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什么?我是看她可怜才让我哥收养她。”
“我心里只有闵烟一个人,别恶心我。”
“……”
时暖握在门把上的手倏地一紧,仿佛连呼吸都变得稀薄。
原来她的喜欢,让他觉得恶心。
她刚才本想直接冲进去的,这会儿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时暖低眸,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转身离开。
昏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这家私人会所地处偏僻的江边,以私密性极强出名,这也就导致一路上连个计程车都没有。
时暖死死捏着手里的生日礼物,一步一步走得很快。
刚才那些话逐字逐句在脑海中回想。
所以这么多年,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时暖啊时暖……你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时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泪毫无察觉的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前面就是十字分叉路口,路过车开着远光,直直打过来照得眼睛生疼,就是那么一刻,时暖突然松开了手。
生日礼物掉在地上,闷闷的一声响。
那是她用奖金买的袖扣,很贵。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拿手机拨出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