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因公殉职后,他最得意的三个徒弟跪在灵前发誓,说会护我一生一世。
男友宋屿把我宠成了象牙塔里的公主,不让我受半点委屈。金牌律师陆泽,
说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就让谁把牢底坐穿。天才医生江川,发誓会让我一辈子无病无灾。
可后来,宋屿的初恋给我做阑尾炎手术,故意错切了我的输卵管。
江川却拿着手术风险同意书,告诉我:“这是恶性病变,为了保命只能切除。
”我抢过病历本想要对峙,却被陆泽拦在病房里。“阮阮,你冷静点。”“宋屿说了,
他马上就跟你结婚,以后你们可以领养孩子。”“可玥玥不一样,
她是院里最有天赋的实习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毁了前途。
”1、宋屿没有给我任何消化的时间,将一份早已拟好的谅解书放在我的床头。“阮阮,
听话。”“把字签了,就说你之前就知晓病情,并同意手术方案。
”“当年要不是玥玥家里资助,我根本没机会出国深造,创立公司。
”“现在她不过是一时失误,我不能袖手旁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在昨天,
他们三人还围在我的病床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术。
今天却用如此可笑的理由,要求我接受自己再也不能生育的现实。挥手打翻了那份谅解书,
我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的脸。我的阑尾炎病历上写得清清楚楚,哪来的恶性肿瘤?”“而且,
你们真的以为,当初资助宋屿的人,是林玥?”我的话还没说完,
林玥就哭着抓住了宋屿的胳膊。“宋屿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紧张了!
”“阮阮姐,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骂我吧!”“我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
毁了前途也没关系,不像你,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江川一脸疼惜地将林玥护在身后:“阮阮!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你难道看不出她已经很自责了吗?”宋屿的脸色也沉了下去。“阮阮,我直接告诉你。
”“我已经和院方沟通过了,江川也签了字,这个案子,京市没人敢接。”我攥紧了拳头。
不顾手背上针头挣脱带来的刺痛,抬手给了对面两个男人一人一记耳光。“你们等着瞧!
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2、之后的三天,我拜访了所有能联系上的律师。
但他们拒绝我的理由都如出一辙。“阮**,您就别为难我们了。”“陆大律师已经放话,
谁敢**您的案子,就是和他整个律所为敌。”我打算动用我父亲留下的那笔抚恤金,
去外地请律师。却发现我的账户被冻结了。账户名不知何时变成了宋屿的名字。
如今需要他签字,才能动用里面的款项。眼看诉讼时效一天天过去。
曾经被整个京市捧在手心的我,此刻只能坐在警察局门口,希望能见到爸爸的老战友王局长。
警局的执勤人员几次三番前来劝我,最后只能无奈地将我围住。“滚开!你们都滚开!
你们忘了我爸爸是谁了吗?”我像一头绝望的困兽,只能发出无力的嘶吼。“好了,
让她起来。”一双锃亮的定制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抬眼,
对上的是宋屿那双永远深情的眸子。他身边站着陆泽,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阮阮,
想通了吗?”“是接受玥玥的道歉,签了谅解书,还是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你自己决定。
”我扶着冰冷的地面,缓缓站起身。身体的伤口隐隐作痛,让我有些眩晕。五年前。
宋屿拿到国外大学的录取信却凑不齐学费。
是我爸将自己的大半抚恤金匿名交给了当时负责联络的林玥,让她转交。
我从未想过林玥会把这份恩情揽在自己身上。更没料到,宋屿会为了这个虚假的恩情,
将我和爸爸的善意踩在脚下。想到此,我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从他们中间走过。“我说过,
这事没完!”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陆泽冰冷的声音,和江川的附和。“宋屿,
她太不识抬举了,看来得用B计划。”“没错,必须让她彻底认清现实,断了所有念想。
”“她既然这么在乎陈叔叔的名声,我们就从那里入手!”3、我以为他们所谓的B计划,
不过是继续在法律和经济上围堵我。我万万没有料到,仅仅一个晚上。
宋屿、陆泽和江川就联手多家媒体抹黑爸爸生前的功绩。把我的英雄爸爸,
构陷成一个收受贿赂、与黑恶势力同流合污的腐败警察。而林玥则成了当年被爸爸胁迫,
不得不充当中间人的无辜少女。法制新闻频道,陆泽以真相揭露的身份,
展示着那些伪造的证据。林玥挽着宋屿的胳膊,在镜头前哭诉自己多年来所受的煎熬。
愤怒的民众开始质疑警队的公信力,要求彻查爸爸所有的旧案。让爸爸生前最看重的荣誉,
一夜之间变成了耻辱的烙印。那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的叔伯亲戚,纷纷打来电话划清界限。
甚至冲到我家,在爸爸遗像前破口咒骂。更有甚者,在网上发起投票,
要求将爸爸的名字从英烈墙上剔除。看着这些消息,我气得浑身冰冷。宋屿、陆泽、江川,
都是爸爸从小亲手拉扯长大的。这些年,他们在我面前永远是可靠、值得信赖的模样。
让我都快忘了,他们能从底层爬到今天的位置,心机和手段又怎么可能单纯。
我只是在他们编织的童话里,做了太久的美梦。“现在,这个梦该醒了。
”宋屿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让我如坠冰窟。我缓缓转身,
目光里只剩下死寂:“你们的目的达到了,还想怎么样?”“王局长那边已经顶不住压力,
同意重审陈叔叔的案子。”“明天,我们会安排一场内部听证会。
”“由你这个直系亲属出面,承认陈叔叔当年的罪行。”“同时向被他伤害过的林玥道歉,
并永久放弃对那场手术的追诉!”宋屿步步逼近,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
“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说。”“毕竟,能证明陈叔叔清白的,除了你,还有一个人。
”宋屿说完,点亮手机屏幕,上面是养老院的实时监控画面。屏幕里的老人是张伯。十年前,
爸爸为了从爆炸中救出了他,他是证明爸爸清白的最后人证。如今他全身瘫痪,
只能依靠昂贵的进口药物来缓解剧痛。即便如此,他还紧紧攥着褪色的警徽。
那是爸爸送给他的,说看见它,就什么都不用怕。泪水模糊我的视线模糊。
父亲用命换回的荣誉,如今却要被我毁掉。“宋屿,你不是人!”“阮阮,你还是这么天真,
只是这点手段就觉得残忍了么?”宋屿捏住我的下巴,语气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明天,是让张伯停了药,在床上痛苦地熬着,
还是你自己去听证会……”“够了!我去!我去!”我用尽全力喊出了这句话。“宋屿!
你们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宋屿松开我,将我揽进怀里轻声安抚。“这才乖。
”“等明天事情了结,我们就一起去接张伯,给他换最好的疗养院。”第二天,
内部听证会开始。我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在宋屿和陆泽的注视下,对着一众警界同僚,
承认了父亲的罪行。向林玥低头,承认是我的嫉妒心让我诬告了她。
迎接台下那些昔日长辈们鄙夷的目光,和调查组冷漠的质询。“你父亲收受的贿赂,
是否用于你的日常开销?”“对于他利用职权包庇罪犯的行为,你是否早就知情?
”“你对林玥医生的诬告,是不是受了你父亲不法行为的影响?”一道道问题像冰冷的刀子,
将我凌迟。林玥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我相信阮阮姐只是一时糊涂。
”“毕竟陈叔叔已经不在了,她一个人也很可怜。”我气得浑身颤抖,想要反驳。下一秒,
陆泽却将手机屏幕转向我。上面是养老院的护工,正准备拿走张伯床头的药瓶。
我只能将所有的话吞进肚里。林玥见我站不稳,好心的走过来扶住我。却在角落,
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当初,那笔钱确实是陈叔叔给的,可那又怎样?”“现在,
所有人都相信,你的英雄爸爸,是个肮脏的黑警。”说完,林玥扶着我胳膊的手指,
狠狠地陷进了我的肉里。尖锐的刺痛让我闷哼一声,却立刻引来台下人的窃窃私语。
“你看她,好像还不服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骨子里就是坏的!”一瞬间,
压抑的情绪爆发,几位年轻的警员冲上前来,指着我的鼻子怒骂。“滚出去!
你不配站在这里!”“我们警队的荣誉都被你们父女俩败光了!”混乱中,
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我的头重重撞在了桌角。“宋屿!!!陆泽!!!救我!!!
”“好痛!我的伤口!!!”可我的呼喊被淹没在愤怒的声浪中。意识消散前,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宋屿和江川一左一右,护着林玥,在陆泽的开路下,
安然无恙地离开了会场。4、混乱平息后,
终于有两位老警员发现我后腰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他们慌忙叫了急救车,
将我送往最近的医院。可车刚到医院大门。就被保安拦了下来。“对不起,
今天我们外科中心被江川医生包下了。”“林玥医生的手指需要做深度护理,
江医生下了命令,任何手术都要延后。”急救人员都懵了:“车上是急症病人,
子宫伤口撕裂,再不处理就要大出血感染了!”“你们这是正规医院,
怎么能为了手部保养就拒绝急救病人?”保安满脸歉意,却一步不让。“实在对不住,
我们也是听命令行事。”“要不您看看,转去其他医院试试?”意识模糊间,
我听着他们的争执。为了活下去,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拨通了宋屿的号码。“你们让我做的,
我都配合了。”“现在我受伤了,就在医院楼下,如果不想我死在这里,就让他们放我进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阮阮,别闹了。”“你那点小伤,难道比玥玥的手还重要吗?
”“你是不是还没明白,你的价值,在你爸死后就已经所剩无几了。”“你只要乖乖的,
我们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这不就是你爸希望看到的吗?”“所以现在,
请你不要再来干扰玥玥了!”电话**脆地挂断,我再拨过去。
听到的只有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社区卫生服务站。
一个面容沧桑的男人走了进来,将一枚警徽放在我的枕边。他低着头,
声音沙哑地开口:“阮**,对不起,我爸他…今天凌晨走了。”他是张伯的儿子。
据他所说,不知道是谁把听证会的视频发给了张伯看。老人看完后,
就一直念叨着对不起爸爸,是他害了我。今天凌晨,他趁着护工不注意,自己停掉了呼吸机。
临走前,他让儿子务必把这个保险箱的钥匙交给我。“阮**,我爸说,
他没能为您父亲作证,心中有愧。”“他还说,您父亲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给您留了最后的退路,只要您拿着这个去银行,就能找到他留给您的东西。
”心中最后一丝眷恋也已散尽,我平静地向他道了谢。回到空无一人的家,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银行的保险柜。打开那尘封已久的箱子。里面没有钱,只有一份文件。
只要我签上名字,就能收回当年所有匿名资助款项。还有一个刻着特殊标记的旧打火机。
爸爸的遗信上说,去找打火机的主人,就能帮我拿回所有失去的东西。我擦干眼泪,
用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片刻之后,冷硬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丫头,你终于打了。
”“你爸当年捞我出来时就说过,他那三个宝贝徒弟要是敢有二心,就让我替他清理门户。
”“说吧,我的大**,想先从谁开始?”5、男人轻笑一声。“我叫萧战,
你可以叫我萧伯伯。”“是你爸当年从泥潭里捞出来的一条烂命。”萧战。
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过。爸爸的朋友都是警界的同僚,正直无私。
怎么会和这样听起来就充满危险的人有交集。“丫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爸是光,
我是影。”“有些他警察身份不方便做的事,就由我来处理。”“他救过我的命,我欠他的。
”“临走前,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他早就料到,他那三个徒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约了萧伯伯在家里见面。第二天,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准时敲响了我的门。“阮丫头。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进屋后,没有多余的废话。他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宋屿、陆泽、江川三人,用来污蔑你爸的全部证据。”我颤抖着手打开。
里面是一沓沓的文件和照片。“这些银行流水,转账记录,都是用软件伪造的。
”“你看这个签名,虽然模仿得很像,但在笔锋的停顿处,明显不自然。
”“还有这张你爸和黑恶势力的合影。”“实际上是你爸卧底侦查时的照片,
被他们恶意截取,P掉了其他的警员。”萧伯伯指着照片。“这里,
有当时警局行动的原始底片编号,我的人已经找到了原片。
”我的眼泪不禁落在那些伪造的文件上。爸爸一生清白,就这样被轻易地践踏。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因为我不同意那份谅解书?”“不全是。
”萧伯伯点了根烟,眼神深邃。“你爸在世时,就察觉到他们三个人心术不正。
”“尤其是宋屿,野心太大,手段也脏。”“你爸手上掌握了一些他们不干净的证据,
一直压着没动,是想给他们改过的机会。”“你爸一走,他们最大的顾忌就没了。”“而你,
是唯一可能知道那些秘密的人。”“所以他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毁了你,
也毁掉你爸所有的公信力。”“这样就算你将来拿出什么证据,也不会有人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