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池站在门槛处,看着一袭婚纱的姜时悦,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声音冷得像冰:“刚和你说不要找诗影的麻烦,你就立马安排人绑架她?你就非得无时无刻欺负她是吗?现在又策划出这种戏码?”
姜时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刚要开口争辩,傅砚池的保镖已经上前。
一把扯住了她的长发,粗暴地将她拽倒在地。
姜时悦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白了脸。
“傅砚池!”姜时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傅砚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他挥了挥手,对保镖冷声道:“把她拖进车里。”
保镖动作利落地架起姜时悦,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塞进了停在门外的黑色轿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一块浸了药的手帕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姜时悦的瞳孔骤然紧缩,挣扎了几下,很快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姜时悦被一阵剧痛惊醒。
她发现自己被装在一个粗糙的麻袋里,身体蜷缩着,动弹不得。
下一秒,麻袋被人粗暴地提起,随后像丢垃圾一般重重摔在地上。
她的手臂狠狠撞上坚硬的地面,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手腕传来,仿佛骨头已经断裂。
“唔……”她痛得闷哼一声,却因为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一换一,把诗影交出来吧。”傅砚池的声音从麻袋外传来,冰冷而陌生。
“都说傅总喜欢裴小姐,看来传闻不假啊。”一个沙哑的男声冷笑道,“反正你也不喜欢这位傅太太,不如捅她一刀,让我们也看看有钱人的真心?”
傅砚池沉默了几秒,随后淡淡道:“难道钱还不够吗?”
“钱?”绑匪嗤笑一声,“傅总,我们可不是为了钱才绑人的。”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暗处传来。
伴随着轻佻的拍手声,周时礼慢悠悠地走到傅砚池面前,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傅总,好久不见啊。”
傅砚池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时礼,果然是你。”
周时礼耸了耸肩,语气轻松:“之前那么完美的计划被你的‘好太太’破坏了,现在只是让你捅她一刀,不过分吧?”
“什么计划?”傅砚池皱眉。
周时礼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吗?我本来打算……”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周时礼的对话,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大剌剌摁下了免提。
“时礼,你啥时候来啊?我们可就等着你了……”
“知道了。”周时礼退后一步,故作遗憾地摇头:“傅总也听到了,刚刚朋友打电话催我去玩,所以,你得快点做决定——要么捅姜时悦一刀,要么……”
他顿了顿,笑容逐渐狰狞,“一个都别想走。”
空气仿佛凝固了。
傅砚池的目光落在那个不停蠕动的麻袋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他伸手接过周时礼递来的刀,声音低沉:“好。”
他走到麻袋前,蹲下身,刀尖轻轻抵在麻袋上。
姜时悦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挣扎得更加剧烈,可她的呜咽声被胶带堵得严严实实。
傅砚池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他的眼神重新冷了下来。
刀尖毫不犹豫地刺入麻袋——
“噗嗤。”
鲜血瞬间浸透了麻袋的布料,姜时悦的身体猛地绷紧,随后软软地瘫了下去。
“哈哈,好!”周时礼大笑起来,拍了拍傅砚池的肩膀,“傅总果然够狠!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阴鸷,“你拖延了时间,总得付点利息。现在,要么捅裴诗影一刀,要么,我再捅姜时悦三刀。”
傅砚池的脸色瞬间阴沉:“周时礼,你别得寸进尺!”
周时礼不为所动,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选吧,傅总。我的耐心有限。”
傅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染了血的刀尖再次没入麻袋。
一下……
两下……
三下……
傅砚池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时悦,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