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娶沈青瓷,只为了报复她当年抛弃自己攀附豪门。
婚后他冷眼旁观她和初恋顾淮的藕断丝连。直到**送来视频——酒店套房里,
沈青瓷跨坐在顾淮腰上撕他的衬衫。萧烬碾碎烟头笑了:“游戏结束。
”他先让顾淮的公司破产,再把他绑进地下实验室注射肌肉溶解剂。“看着,
”他把沈青瓷的头按在观察窗前,“你的情郎正在一寸寸烂掉。
”最后他将沈青瓷锁进玻璃笼,挂上拍卖牌:“萧太太的位置,该换条听话的狗了。
”第一章冰冷的结婚证甩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萧烬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里,指尖夹着的雪茄烟雾缭绕,模糊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对面,沈青瓷穿着剪裁完美的白色连衣裙,背挺得很直,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
“签了它。”萧烬的声音不高,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沈青瓷的目光扫过桌上那份厚厚的婚前协议。条款苛刻,核心只有一条:她沈青瓷,
是萧烬买回来的所有物。她拿起笔,笔尖在纸页上停顿了半秒,留下一个微小的墨点,
然后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萧太太,”萧烬扯了下嘴角,那弧度冰冷,毫无暖意,
“你的新身份。记住,摆正位置。”沈青瓷没说话,只是把签好的协议推回去。
她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有眼底深处一丝极淡的厌倦,快得像错觉。婚礼盛大得像个笑话。
全城的权贵都来了,镁光灯闪个不停。萧烬搂着她的腰,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
脸上却挂着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对着镜头点头。他凑到她耳边,热气喷在敏感的皮肤上,
声音低沉,只有她能听见:“笑开心点,萧太太。这场戏,你得陪我演下去。
想想你躺在ICU里的妈。”沈青瓷身体瞬间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她抬起脸,对着镜头,
弯起一个同样完美、空洞的弧度。闪光灯亮成一片。新婚夜没有温情。主卧大得惊人,
冰冷奢华。萧烬扯掉领带,看都没看站在床边、穿着丝质睡袍的沈青瓷。“睡你的客房,
”他解开袖口,语气平淡得像吩咐佣人,“别弄脏我的地方。”门在他身后关上,
落锁声清晰。沈青瓷站了很久,才慢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萧家灯火通明的花园,
远处城市的霓虹模糊一片。她拿出手机,屏幕幽光照亮她没什么血色的脸。
她点开一个加密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背景是喧闹嘈杂的大学篮球场,
年轻的顾淮穿着红色球衣,额发汗湿,正对着镜头笑得阳光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手里还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篮球。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日期,是很多年前。
她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最终没有点开任何聊天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眼神复杂,
有怀念,有痛楚,最后都沉淀成一片死寂的灰。看了一会儿,她默默退出相册,关掉了手机。
夜,死寂无声。第二章日子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冰冷地转动。
萧烬给沈青瓷安排了司机、保镖,还有一位面无表情的生活助理,叫张姐,
负责她的一切行程。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萧烬很少回家,偶尔回来,也是深夜,
带着一身酒气或是别的女人身上廉价的香水味。他从不碰她,
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件昂贵的、却碍眼的摆设。这天下午,
沈青瓷被司机送到市中心一家高级画廊。张姐寸步不离地跟着。
画廊正在举办一个新锐艺术家的画展,人不多,环境清幽。沈青瓷漫无目的地走着,
目光扫过一幅幅抽象的色彩。“青瓷?”一个带着惊喜和不确定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沈青瓷猛地顿住脚步,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又猛地冲向头顶。她僵硬地转过身。
顾淮就站在几步之外。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身形挺拔,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
多了成熟男人的沉稳,只是眉眼间那份温和依旧。他看着她,眼神里有震惊,有复杂的思念,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真的是你。”顾淮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朝她走近一步,
目光灼灼,“我…我看了新闻。你结婚了?嫁给萧烬?”沈青瓷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撞到了身后的张姐。张姐立刻上前半步,面无表情地挡在沈青瓷和顾淮之间,眼神警惕。
“顾先生。”沈青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她强迫自己直视顾淮,
忽略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好久不见。”“是好久了。”顾淮苦笑了一下,目光扫过张姐,
又落回沈青瓷苍白的脸上,“你…过得好吗?”沈青瓷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
过得好吗?一个被丈夫买回来、视作玩物和复仇工具的妻子?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刚要开口。“太太,”张姐刻板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提醒,“时间不早了,
先生交代过,您该去做SPA了。”她抬起手腕,露出腕表,动作强硬地暗示着离开。
顾淮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张姐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不悦:“青瓷,她……”“我该走了。
”沈青瓷打断他,声音急促。她不敢再看顾淮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她承受不起的东西。
她低下头,几乎是仓皇地转身,快步朝画廊出口走去。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面,
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像是在逃离。张姐冷冷地瞥了顾淮一眼,快步跟上。顾淮站在原地,
看着沈青瓷近乎逃离的背影消失在画廊明亮的玻璃门外,眼神一点点沉下去,
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傍晚,萧烬难得回来得早。他坐在餐厅长桌的主位,
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沈青瓷坐在他对面,食不知味。“今天出门了?
”萧烬头也没抬,随意地问。“嗯,去了趟画廊。”沈青瓷的声音很轻。“哦?
”萧烬手中的餐刀在瓷盘上划出轻微刺耳的声响,“遇见熟人了?
”沈青瓷握着叉子的手猛地一抖,金属叉齿刮过盘子,发出尖利的声音。
她猛地抬头看向萧烬。萧烬终于抬眼,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意外,
只有洞悉一切的冰冷和一丝玩味。他拿起餐巾,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
动作优雅得像在欣赏猎物徒劳的挣扎。“顾淮?”他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像在念一个无足轻重的符号。“顾氏建材那个不成器的二公子?看来他对你,
还真是念念不忘。”他放下餐巾,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长长的餐桌,目光如冰冷的探针,
牢牢锁住沈青瓷瞬间失去血色的脸,“怎么,萧太太,旧情人重逢,心情激动了?
”沈青瓷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什么都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垂下眼,
盯着盘子里冷掉的食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烬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他拿起红酒杯,轻轻晃了晃,
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粘稠的痕迹。“管好你自己,”他啜饮一口,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冰锥,“还有你那点不值钱的心思。别给我丢人。”他放下酒杯,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沈青瓷头顶投下浓重的阴影,“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买回来的。你的身体,
你的命,包括你那个躺在医院里靠机器续命的老娘,都是我的。”他没有再看她一眼,
径直离开了餐厅。沈青瓷独自坐在空荡奢华的长桌前,餐厅顶灯冰冷的光线打在她身上。
她维持着僵硬的坐姿很久,直到盘子里的油脂凝结成白色的块状。
巨大的屈辱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她终于慢慢蜷缩起身体,
把脸埋进冰冷的手掌里,肩膀无声地颤抖起来。第三章那场画廊偶遇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荡开的涟漪无声却致命。沈青瓷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张姐的“陪同”更加密不透风,司机开车的路线似乎也永远在避开顾氏建材公司所在的区域。
家里的佣人眼神躲闪,传递物品时指尖都带着刻意的疏离。萧烬回来得更少了,即使回来,
也总在深夜,带着不同的、陌生的香气。
沈青瓷有时会被隔壁主卧隐约传来的、女人放浪的**和萧烬低沉的喘息惊醒,
那些声音像细密的针,扎进她的耳膜,再刺入心脏,
留下一个个看不见的、却持续作痛的血点。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拉高被子蒙住头,
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直到天色泛白。手机成了她唯一隐秘的慰藉。
一个全新的、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号码。屏幕幽光在深夜的客房里亮起,
照亮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紧抿的唇。“青瓷,见一面。就一面。”顾淮的信息固执地发来,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老地方,明天下午三点,我等你。不来,我就一直等。”老地方。
大学城后街那家不起眼的咖啡馆,他们曾经约会过无数次的地方。信息像带着倒刺的钩子,
勾起了太多被强行压制的回忆——顾淮笨手笨脚替她擦掉嘴角奶泡的温柔,
一起挤在狭小卡座里分享一本书的静谧,
他打工攒钱给她买生日蛋糕时亮晶晶的眼神……那些画面鲜活地冲撞着眼前冰冷的现实。
巨大的窒息感攫住了她。她需要喘口气,哪怕一秒。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最终,
她颤抖着按下一个字:“好。”发送成功的提示像一个开关,瞬间抽空了她所有力气,
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第二天,沈青瓷借口去新开的私人艺术中心看展。
张姐自然跟着。车子驶过大学城附近时,沈青瓷捂着肚子,
眉头痛苦地蹙起:“张姐…停…停车!
我…我胃好痛…”张姐狐疑地看着她煞白的脸和额角的冷汗:“太太?
”“药…我的药在包里…”沈青瓷声音虚弱,手指发颤地指着自己的包,
“麻烦…帮我买瓶水…就在前面便利店…”张姐犹豫了一下,看着沈青瓷痛苦蜷缩的样子,
最终还是下了车,快步走向不远处的便利店。车子刚在路边停稳不到五秒,
沈青瓷猛地推开车门,像一道脱弦的箭,朝着与咖啡馆方向相反的一条狭窄小巷狂奔而去。
她穿着高跟鞋,跑得跌跌撞撞,脚踝崴了一下也顾不上疼,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她必须甩开可能的追踪。在小巷里七拐八绕,确认身后没人,她才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
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然后,她迅速脱掉身上的米白色羊绒外套,
露出里面一件不起眼的深灰色连帽卫衣,将外套胡乱塞进旁边一个半满的垃圾箱深处。
又从包里扯出一条宽大的围巾,把头发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做完这一切,
她才压低帽檐,弓着背,像一个普通学生,混入街边的人流,朝着咖啡馆的方向疾走。
推开那扇熟悉的、漆皮有些剥落的木门,
咖啡馆里熟悉的咖啡豆香气和舒缓的蓝调音乐扑面而来。
顾淮果然坐在最里面那个靠窗的角落卡座里,正焦灼地看向门口。“青瓷!
”看到她这副伪装的样子,顾淮猛地站起身,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担忧。
沈青瓷快步走过去坐下,拉下围巾,呼吸还没平复,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下午的咖啡馆人不多,只有几个学生在低声讨论作业。“你怎么样?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顾淮压低声音,急切地问,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试图找出任何一丝被苛待的痕迹。
“我没事。”沈青瓷避开他的视线,双手紧紧握着面前温热的水杯,
汲取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暖意,“顾淮,你别管我了。我们…不可能了。”“不可能?
”顾淮的声音拔高了一点,随即又立刻压下去,带着压抑的痛苦,“什么叫不可能?
他逼你的是不是?因为伯母的病?钱?我可以想办法!青瓷,你告诉我,
只要你说一句你想离开他,我拼了命也带你走!”他伸出手,隔着小小的桌子,
想要抓住沈青瓷放在杯子上的手。沈青瓷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指尖冰凉。“别碰我!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随即又软下来,带着绝望的疲惫,“顾淮,
你斗不过他的。别傻了。为了你,也为了…阿姨,别再来找我。算我求你。”她抬起眼,
看向顾淮,那眼神里有哀求,有决绝,还有深不见底的恐惧。顾淮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沈青瓷眼中深重的恐惧和绝望,像一盆冰水浇下。他眼底翻涌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
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败。他收回手,紧紧攥成拳,指节捏得发白。“好。”他哑着嗓子,
一个字重若千斤,“我不逼你。但青瓷,你记住,只要你需要,我永远在。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血里,然后猛地站起身,
大步离开了咖啡馆。背影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沈青瓷看着他消失在门口,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她瘫软在卡座里,把脸埋进臂弯,肩膀无声地剧烈抖动起来。
她不知道,就在咖啡馆斜对面一家不起眼的快餐店二楼,靠窗的位置,
一个穿着普通夹克、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对着一个小型的高倍望远镜。望远镜的镜头,
清晰地捕捉着咖啡馆角落卡座里发生的一切。男人面无表情,手指在微型录音笔上轻轻一按,
停止了录制。然后,他拿出手机,调出相机,对准了沈青瓷埋头痛哭的背影,按下了快门。
第四章萧烬站在顶楼总裁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和建筑。
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是要塌下来。办公室门被无声地推开,
他的首席助理周岩走了进来,步伐沉稳,手里拿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
“老板。”周岩将文件袋轻轻放在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上。萧烬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地问:“东西?”“在里面。”周岩的声音同样平淡无波,“视频,录音,照片。
时间、地点、对话内容,都很完整。”萧烬终于转过身。他没有立刻去碰那个文件袋,
只是踱步到昂贵的真皮沙发旁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雪茄。
银质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幽蓝的火苗***着烟尾,他深深吸了一口,
浓郁的烟雾弥漫开来,模糊了他深邃冷硬的五官。“放。”他吐出一个字,声音听不出情绪。
周岩打开随身携带的超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一个微型投影仪。
办公室的遮光帘无声地缓缓降下,光线瞬间昏暗。雪白的墙壁上,
投影出一段清晰度极高的视频画面。画面背景显然是那家咖啡馆的角落卡座。
沈青瓷裹着围巾,只露出一双含泪的眼睛,在对顾淮说着什么。紧接着,是顾淮猛地站起,
急切地伸出手,沈青瓷惊恐地缩回手。最后,是顾淮决然离开的背影,
以及沈青瓷埋首痛哭的画面。画面静止在沈青瓷剧烈抖动的背影上。接着,
清晰的录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沈青瓷带着哭腔的哀求:“别碰我!……顾淮,
你斗不过他的。别傻了。为了你,也为了…阿姨,别再来找我。算我求你。
”顾淮痛苦绝望的嘶吼:“只要你需要,我永远在!”录音结束,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
只有萧烬指间雪茄燃烧的细微嘶嘶声。周岩操作电脑,投影上切换成几张高清照片。
咖啡馆里沈青瓷和顾淮相对而坐、顾淮试图拉她的手、她埋头痛哭……每一张都像精准的刀,
切割着所谓的体面。萧烬靠在沙发背上,长腿交叠,姿态看起来甚至有些慵懒。
他盯着墙壁上定格的、沈青瓷痛哭的照片,看了很久。烟雾缭绕中,
他的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终于,他抬手,
将燃到一半的雪茄用力地、狠狠地摁灭在昂贵的黑檀木茶几光滑的表面上。
坚硬的烟头碾过名贵的木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留下一个丑陋焦黑的烙印,
还有一丝皮肉烧焦般的糊味在空气中散开。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起初很轻,
在空旷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诡异,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冰碴子般的嘲弄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呵…呵呵呵……”他肩膀微微耸动,笑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
看向墙壁上沈青瓷定格的身影,嘴角咧开一个极致冰冷、极致残酷的弧度,
眼底是翻涌的、嗜血的寒光。“游戏结束。”他轻声说,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
第五章顾氏建材的股价,在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内,
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自由落体式的雪崩。周一开盘,
原本走势平稳的顾氏股票毫无征兆地开始下跌。起初只是小幅震荡,市场还在观望。
午盘休市前,
几家影响力巨大的财经媒体突然同时爆出重磅“内幕”:顾氏建材核心供应商集体毁约,
曝出顾氏拖欠巨额货款;紧接着,一份据称是“内部***报告”的文件被泄露,
直指顾氏存在严重财务造假,资金链濒临断裂;更有“匿名知情人士”爆料,
顾氏承接的最大市政工程使用劣质材料,存在重大安全隐患,
已被勒令停工调查……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下午开盘,
顾氏股票直接被汹涌的抛单砸到跌停板。周二,跌停。恐慌加剧,股民争相踩踏出逃。周三,
开盘即无量跌停。顾氏建材的股票彻底沦为废纸。交易所紧急发布公告,
顾氏建材因重大事项未披露,股票暂停交易。仅仅三天,
一个曾经在本地建材行业颇具规模的企业,在资本市场的无情绞杀下,轰然倒塌,
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无数愤怒绝望的投资者。顾家别墅被愤怒的供应商和投资人围得水泄不通,
烂菜叶和臭鸡蛋砸在紧闭的雕花大门上。讨债的怒吼声日夜不休。顾淮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他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碴,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报表和律师函,
像一座绝望的坟墓。手机屏幕不断亮起,
示着母亲惊恐的哭喊、父亲气急败坏的质问、昔日合作伙伴翻脸无情的催债……他充耳不闻。
“砰!”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顾淮的父亲顾明远冲了进来,他像一夜老了二十岁,
头发凌乱,西装皱巴巴的,指着顾淮,手指都在哆嗦:“你…你这个逆子!
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萧烬!是不是萧烬?!是不是因为沈家那个**?!
”顾淮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中是困兽般的绝望和一丝疯狂的执拗。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