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碗热汤,尽数洒在了我的腿上,隔着薄薄的裤料,烫得皮肤火烧火燎。
林暖惊呼一声,满脸无辜又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对不起啊夫人,这些粗活……顾总从来没让我做过。”
滚烫的痛意从腿上蔓延到心上,我却笑了。
“林秘书,顾氏给你开了百万年薪,就是让你当个什么都不会的金丝雀养在家里?”
“手上戴着价值连城的铂金链,连碗筷都端不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点工资,是从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赚来的。”
林暖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眼眶一红,泪水说来就来。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顾知州,然后突然上前几步,飞快地摘下手腕上的手链,硬要塞进我手里:
“对不起夫人,都是我的错!这手链是顾总奖励给我的,是我没资格戴,现在还给您!”
“够了!”顾知州烦闷地低吼一声,一把拉开我,“吵什么吵!”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腰狠狠撞在坚硬的桌角上,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我身体本就敏感,只这一下,腰间便迅速泛起一片骇人的青紫,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我死死咬着唇,没吭一声,倔强地看着他将泫然欲泣的林暖护进怀里。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厌恶地看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那条手链,是林暖帮集团拿下一个千万订单,我奖励给她的!”
“还有,她是我的人,不是你的丫鬟,轮不到你来指挥!”
“把你的东西拿走,回家去。”
门外等候的男助理立刻上前,对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被请出办公室,回头的那一瞬,正好看见林暖靠在顾知州怀里,说自己干不下去要辞职。
我听见顾知州温柔地哄她:“别闹,晚上的宴会,还要你陪我。”
顾知州见我杵在门口,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这个样子,不适合陪我参加晚宴,只能让暖暖去了,都是你自找的。”
我心口一窒,几乎喘不上气。
电梯里,我摸着口袋里那枚冰冷的钥匙,内心一片茫然。
我知道顾知州有性瘾的毛病,可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碰过我了。
过去他恨不得将我日夜锁在床上,如今却沾床就睡,只说自己累了。
他到底是如何忍下来的?
我正胡思乱想,手机突兀地响起。
“您好,是蒋星瑶女士吗?您先生顾知州的体检报告出来了,麻烦您有时间过来取一下。”
我这才想起来,因为他一个多月没碰我,我怕他那里病出了什么问题,硬是拖着他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电话挂断的瞬间,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我顾不上腿上火辣辣的疼和腰间的钝痛,一路将车开得飞快。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鼻。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报告单,指尖都在发抖。
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和不解:“顾太太,你先生的身体机能非常好,甚至可以说过于活跃了。”
“他近期的夫妻生活频率过高,已经伤到了根本。再这么不知节制下去,恐怕后半生都会不举。”
夫妻生活频率过高?可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碰过我了!
我攥紧了那张纸,薄薄的报告单几乎要被我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