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她给封临川打电话，十次有九次都是助理接的。

而现在，不到二十分钟，那个永远“在开会”的男人就出现在了咖啡厅门口。

透过玻璃窗，纪晚溪看到封临川迈着长腿走进咖啡厅，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

六岁的儿子封煜和四岁的女儿封玥一看到封聿言就扑了上去，又亲又抱。

“聿言阿姨！”封玥甜甜地叫着，小脸在封聿言怀里蹭来蹭去。

封临川将蛋糕盒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了过去：“你喜欢的抹茶味，特意让主厨少放了糖。”

封聿言眼睛一亮：“还是你记得清楚。”

纪晚溪坐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结婚六年，封临川连她喜欢什么口味都不知道。

上辈子她生病住院时想吃草莓蛋糕，他让助理随便买了一个，结果是她过敏的芒果味。

“晚上想吃什么？”封临川嗓音低沉，“法餐，还是中餐？”

封聿言抿唇一笑，从包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在这之前，有份文件想让你看一下。”

她将协议翻开到签字页，“我看中了一栋别墅，但手头流动资金不够，你能不能……”

封临川接过钢笔，看都没看内容就直接签了名：“你我之间，何必分这么清？”

“聿言阿姨要买新房子吗？”封煜仰着小脸问，“爸爸在旁边也买一套吧！我和妹妹想搬过去和聿言阿姨一起住，不想天天和妈妈待在一起。”

封临川眉头微蹙，但看到两个孩子期待的眼神，还是松了口：“那就买一套。”

“不用这么麻烦。”封聿言连忙说，“我给煜煜和玥玥……还有你留三间房，想我随时来住就可以。”

两个孩子欢呼雀跃，封玥甚至搂着封聿言的脖子亲了一口：“聿言阿姨最好了！比妈妈好一千倍！”

纪晚溪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沉闷得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