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爱八文学    更新时间: 2025-03-30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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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羡贵妃宠冠六宫,皇帝爱我深入骨髓。

殊不知他每夜都在各处召幸女人,事后还要我跪侍,受尽他们玩弄侮辱。

江宴洲甚至还当着众朝臣的面,当场扒光我的衣裳,仅一帘之隔强迫我与他承欢。

一时间,我从最高处跌落深渊。

只因我是罪臣之女,是害死他母亲的元凶。

可在我第三个孩子流掉后,江宴洲却红了眼。

「你不恨我吗?」

我苍白着脸,笑着摇头。

恨有什么用,反正我也快死了。

这是我在深宫中度过的第七个年岁。案头那碗长寿面已凝成僵硬的玉玦,冷冰冰的放在碗中。

听闻今夜江宴洲又从宫外带了个年轻女人回来,这会应在承乾宫侍寝吧。

那女人是上京城青楼里最富盛名的花魁,一双吊梢眼迷得江宴洲连续七日下了朝就往那处温柔乡赶。

不仅如此,他私底下还偷偷安置了宅院,常微服宿在女人别院,一直待她有了身孕后才接回的宫里。

贴身丫鬟蓉儿抹着泪,满脸担忧的告诉我。皇帝这回好像真动了心,一个奴籍出生的勾栏女子竟能伴驾天子左右示众,甚至还大张旗鼓的接受朝臣跪拜。

别说她,就连我入宫这些年也从未受过如此恩荣。

我一边止不住的干呕,一边用手绢拭去嘴角渗出的血。

太医这段时日来看过我无数次,可都只叹气劝我好好享受剩下时光,争取能与江宴洲早早和好。

只因我这副残缺的身子,已撑不过今年冬天了。

我请求他们不要将自己时日不久的事告诉江宴洲,随后倒掉苦涩的中药,叫蓉儿煮了副安胎药端上来。

纵然我活不了太久,可腹中胎儿才六月,说什么都要苟延残喘至生下他后再离开。

我哆嗦着手抬起药,谁知才饮下几口便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自从江宴洲的新宠有了孕后,他总逼迫我每日取心头血来给那伶人做安胎药喝,她的身子是越来越好,而我有时却连路都走不了多远。

我叹了口气,让蓉儿扶起我。

今日张太医在太医署有要事相议,特请我跑一趟太医署诊脉,顺便重新为我开些药方。

外面日头正盛,好不容易落轿,我却有些中了暑,昏昏沉沉的差点晕倒在地。

「哟,如此体弱多病,怎还能怀上孩子?我还以为是哪个宫里的老嬷嬷回光返照了呢。」

这是我第一次碰见宋明舒。

她话声婉转妖娆,扭动着半遮半掩的素腰朝我走来。

蓉儿拧着眉,将我挡在身后。

「放肆!这是未央宫的贵妃娘娘,你...」

宋明舒嫌恶的伸出纤长指尖的手,重重扇了蓉儿一巴掌,嘴角的笑愈发肆意。

「我与贵妃说话,和你这个下贱奴婢有什么关系!」

「姐姐,那么久以来我都还未来向你请安,你也知道的,皇上正处壮年,夜夜都要臣妾在一旁侍候,实在抽不开身,好不容易今日见到姐姐,特来向姐姐说个不是。」

我急忙把蓉儿往身后拉,眉眼冷了几分。

「本宫的丫鬟,还轮不到你管教,别忘了宫中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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