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爱八文学    更新时间: 2025-02-06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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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腊月,天气湿冷得厉害,好像每日都有雨。

天空灰暗一片,白昼如暗夜,叫人的心情亦变得阴郁起来。

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冯五郎靠在后厨的门口,手里还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

「娘子,今日这鱼怎么做?」

他肉乎乎一张圆脸,眼小无神,鼻子被两颊的肉挤压得只一点点。

秋白趴在窗口看着阴沉的天发呆,她已这样趴了半日了。

「五郎你先回吧!看样子今日也没客人来了,鱼你带回去,看看红珠同孩儿们想怎么吃。

「还有坛子里的醉虾也带些回去,过了今日也就不新鲜了。」

她回头看着冯五郎,嘴角上扬,看起来一点也没因着这些日子生意不好而显出半分忧愁来。

冯五郎欢喜地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后厨。

这些日子雨多,天也冷,人人都喜欢吃口热乎的,他们这个以卖鱼脍、生腌出名的小店也变得冷清起来。

冯五郎也愁,就怕秋白将他给辞退了,毕竟店里的鱼脍生腌皆是她亲手做,他也只是杀鱼洗虾打个下手。

可就这样过了半月,秋白也不曾说过要辞了他,每日还总叫他带条鱼回去。

冯五郎的心也就安稳下来了。

秋白是前年来的东洲,一个人,带着个五岁的小孩儿。

那孩儿叫秋时序,平日里大家都唤他秋小郎,他生得比年画里的娃娃还好看些。

秋小郎如今就在同德巷口的月圣书院读着书呢!

秋白来东洲数日后就盘下了这间铺子,铺子不大,后院带着三间房,秋白和秋小郎就住在铺子的后院里。

冯五郎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慌慌张张进门的捕快袁同。

冯五郎同他行礼,他只胡乱应付,一路喊着秋娘子就进了铺子。

冯五郎叹气,看来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命案了。

别看秋白现如今只是开间食铺的厨娘,可她原本可是大理寺最年轻的女少卿,不知因着什么缘由,竟就辞官了。

「说过多少回了,你稳重些吧!」

秋白说了一句,但也知道只是白说罢了!

恰十七八岁,正是毛躁的时候。

袁同咧嘴一笑,伸手挠了挠头,牙齿洁白整齐,眼神明亮清澈。

「掌柜的,那我便顺道将秋小郎接回家中去,红珠这两日也想他了,待你办完事儿再来接他。」

冯五郎在门口喊了一句。

谢县尉请秋白帮忙从不看时候,不管是黑夜白天,只管敲门叫人。

幸而冯五郎家离着食铺也只半里不到的路,每每到了此时,秋白便把小郎托付给冯五郎夫妇,冯五郎的儿子克儿与小郎同岁,两个小孩儿能玩到一处去。

「好!」

秋白应了一声,转身进了院子,不久便背着个小箱子出来了。

袁同接过箱子,极有眼色地锁了食铺的门。

秋白也没问是个什么案子,只慢悠悠去了趟赵家的饼铺买了十个烧饼,顺道去了趟冯五郎家,放下烧饼便出了门。

冯五郎的娘子红珠端着碗酒酿圆子追出来,她比秋白长两岁,个子不高,生得却极窈窕,白面红唇,也是个美人儿。

「多忙的事儿也得吃了这圆子再走。」

她拦住秋白,将碗递到她手里。

秋白无奈接过去,将碗里的圆子并汤都吃了。

「你若是回得晚,小郎今夜便同克儿一处睡了,明早我送他去学堂。」

红珠见秋白将圆子吃了,终是满意地将人放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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