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了，我是个精神病，但我的精神病很特殊。我能通过接触，让别人进入最恐惧的梦境，梦里的一切都如真实发生一般，痛苦和恐惧皆是切实体会。
只是，不是没有代价的。
这场给爸爸的梦境，我失去了嗅觉。
也许五感皆失后，我会失去生命。
但，伤害小悦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5
我不同意和解。
法庭也并没有给我个公道。
学校不肯作证，同时涉案人是未成年，那群小崽子没事一般生活照旧。
他们嘻嘻哈哈地冲我做鬼脸，故意绊倒我，看我狼狈地跌倒，哈哈大笑。
“这就是你们的命，贱命！认命吧！”
医院通知我转院，整个江市都没有医院肯再接收小悦。
我跪着求医院等小悦醒来再转院。
主治医生看着我满脸的泪，欲言又止，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小悦妈妈，我们也没办法。你要不去邻市看看吧！”
我去找赵云翼家，连小区都进不去。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家门口被油漆泼着赤红的大字：******滚……
邻居们对我指指点点，说着污辱的话，说我们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出来卖的。更有甚者，叫嚣着让我们滚出小区，丢人现眼。
我从不知道，原来加害者可以一手遮天，而被害者无立锥之地。
我抬眼，双目赤红，冲进厨房拎出一把菜刀，这些人叫嚷着“疯子！疯子！”惶恐地散了。
我紧闭着门，跌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中，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我只不过想和小悦过最平凡的日子。就连这点希望，为什么都要剥夺？
玻璃门上映出我的模样，披头散发，满眼血丝，状如鬼魅。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6
我带着小悦回了老家。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迟迟不肯醒转。
医生说，恐怕是心理创伤导致的逃避现实，只能等。
我请了护工照顾小悦。"